眼前的人影逐渐放大,近到白魄就算低着头也能感觉到呼吸在脖间的热度,叫我硕。好听的声音带着蛊惑,轻轻的再一次响起。
本能的抖动了下,往后挪动脚步,却动不了分毫,耳边那如恶魔低咛的声音却又再一次响起,叫我硕。还来不及再次摇头拒绝,脖间突然传来湿润感,带着热度。是唇。
这一下,消失的理智总算快速回体,白魄伸出手抵在他和汪硕身体的中间,并使劲向外推,可被他抗拒的人似乎很不满,只用一只手便压制住了他的双手。
汪硕,我容不得你这样践踏,松手!再也不是故作镇定的声音,脆生生的声音带上了惶恐,一句话甚至断成了几部分,纤细的身子再也不能稳如磐石,而如风过的柳枝,轻轻的颤抖起来。
似乎是没察觉到怀内的人的情绪,那强自囚禁着白魄的人却更贴近了点身子,直到和被压迫在墙上的人身体间再无隔阂,用闲置出来的另一只手从白衣少年腰间一点点的向上抚摸上去,怀内的人随着他的抚摸身子更为可怜的颤抖起来,最后那双修长的手停在了少年的脖子上。
如抚摸着至宝,带着小心,带着呵护,一点点的沿着对方的脖子勾画着最珍贵的画,直到拇指按上了人体最脆弱的喉结部位,才停止了磨擦。
白魄一直颤抖不停的身子随着对方动作的停止,却更为僵硬起来,他能感觉到对方冰冷的手指停留在自己的喉结上,酥麻酸涩的感觉,让他本能的吞下口口水,而喉结的颤动没能逃过那只手指,随着他吞咽口水的动作,那手指还有意无意的在他的喉结上滑动了下。
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袭上心头,白魄觉的他从未如此失态过,就算是五年前被中原人士袭击命在旦夕,他也自持高傲,从没如今天这般懦弱过,这种感觉让他感到耻辱,但却不能让他想的更多更远,因为,对方的手指一直没有离开他的喉结,那双修长微凉的手也一只围绕着他的脖子。
只要那只手,或者那根手指稍稍用点力,他就会一命呜呼,从没有过的受制于人让白魄红了眼睛,说不清是害怕多些还是愤怒多些,又或许,还有点委屈的情绪在里面。
再不能维持低头的姿势,白魄终于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抬起头来,就见挟持着自己的汪硕一直低头看着他,他堪堪抬头,额头就从对方的嘴唇上磨擦而过,但汪硕的表情没有变化,目子如深潭,就这么把抬起头的人锁在了里面。
对方就那么望着他,带着云淡风轻,带着狂风骤雨,默然无语亦或者万千絮语,只静静的望着他,脸上不复以往一直存在的笑意,木然着表情,白魄第一次发现,对方不笑的时候,嘴角的弧度精致的冷酷,为什么,他和他相处的前五个月,却从未发现呢。
安静没能维持太久,就在白魄绞尽脑汁想着再怎么开口的时候,那一直沉默的人又一次的开了口,声音低沉的有些可怕,叫我硕。
带着不可思议,再一次看那执拗的人,却头一次从对方的眼中如此直白的看到了即将席卷的风暴,无法拒绝,本能的,白魄在那一瞬间就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他无法拒绝,他拒绝不了。如果拒绝了,也许,他承受不了。
那是种直觉,却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这种直觉是每个武功高手都会有的,在关键的时刻能救一个人的命,他无法忽视这种强烈到让他震惊的直觉。硕。低低的,脆生生的一声,却让房内压抑的气氛骤然一空,似乎是封闭了多年的地窖突然流通了空气,又似乎是冰封了多年的冰窟迎来了阳光。
总之,白魄觉的那压的他喘不过气的气氛不见了,头顶的人沙哑着嗓子也低低的应了声,嗯然后便松开了手,一时离开支柱的白魄就那么沿着墙壁慢慢的滑落到地,紧贴着身子的人却选择后退一步,放任他滑落在地。
全身尽如虚脱般,毫无力气,沉闷的气氛突然消失,空荡荡的让他无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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