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汪硕托着獐子血回到火堆边时,便见那白衣少年早已坐到了火堆旁,闭着眼睛调理内息。虽然脸上已经不再扭曲,可身子还是止不住的发抖,赶忙快走几步,把东西递给白魄,是獐子血。少年听到声音,睁开双圆圆的眼睛打量起他,孩子生几个了?什么?汪硕凝滞了下,什么孩子?莫名其妙。
哼,去这么久,不是生孩子去了,是干嘛去了?冷哼,不满的口气,气的汪硕差点摔了手中还小心托着的獐子血,捋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跟犯病的人一般见识,微笑。我刚刚去,正看到母獐子跟雄獐子在行天人之合,我想,这么打断他们是伤天害理吧,于是,我等啊等,终于等他们进行完了,途中还欣赏了几十只蚊子在我身边的舞蹈,然后才宰了他把血给你拿来了。
沉默白魄黑漆漆的眼珠子死死的盯住面前微笑的汪硕,汪硕的眼睛很细长,笑起来很好看,加上上挑的嘴角,怎么看怎么邪魅,但显然白魄现在没心情欣赏,于是爆发,你居然有时间给我跑去看獐子交配?!是行天人之合!淡定的阐述语气。于是爆发更上一层楼,简直是怒吼,交配就是交配!
好吧,交配,你赢了!依旧是干巴巴的语气,抽了抽嘴角,白魄觉的他关注的重点好像不对,于是聪明的沉默,接过獐子血,捏着鼻子,一口喝了下去,血刚到喉咙口,就又想起了,汪硕刚刚说的獐子在交配,于是,硬是用上了十万分的坚持,才能没把那口血给吐出来,刚喝下血,便动作迅速的点了身上的几个穴位。
汪硕在他身边坐下,看着白衣少年坐在火堆旁明明暗暗的身影,陷入沉默,怎么会有脾气这么差劲的人,还难伺候的要命。想着想着,一天的疲累袭上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汪硕是在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中醒来的,刚睁开眼睛便看向对面,白魄不在,火堆也灭了,揉了揉眼睛,刚伸展了下手脚,就见白魄从对面款款而来,消瘦的过分的身子裹在白袍子里,头发也被打理过了,精神气很好的样子,全然没了昨晚的狼狈摸样,松了口气,总算没事了吧。
于是又盯着白魄走了神,不得不说,白魄还真适合穿白色的衣服,比一般人都消瘦的身子,腰肢也是盈盈可握,偏生一张肉嘟嘟的娃娃脸可爱的不行,两只眼睛像是镶嵌在脸上的桂圆籽,又黑又圆。看着汪硕没有焦距的眼睛望着前方,白魄皱了皱眉,这个人,不是傻子吧。
于是,狠狠的一脚踹了过去,你发什么楞?汪硕回过了神,颇有些不好意思,总不能说看他看楞了吧,明显的转移开话题,你干什么去了?找水洗脸去了。好些了吧?
嗯。于是接下来又是沉默。白魄忍耐不住的又踹了他一脚,做什么?汪硕已经懒的跟白魄计较了,什么做什么?你还不找些吃的去。都饿死了。不满的控诉目光。
沉默..你刚刚离开那么久,为什么不带回来?低头斜睨坐着的人一眼,我答应送你去北都都是我天恩浩荡了,凭什么,吃食还要自理?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汪硕的眼色深沉了几分,里面似乎在汹涌着什么,不过,最终他也只是一抿嘴唇,默不吭声的走开找吃食去了。切。不在意的甩甩手,白魄决定再眯会眼。
最终两人还是靠步行,往另一个方向的镇子走去,路上汪硕一直跟在白魄的身后,目光浮浮沉沉的注视着前面的白衣少年,像是在思量些什么。等看到前面路口有亭子可以稍作休息的时候,两人都不约而同呼出口气。
白魄靠在了亭柱上,脑袋歪向了镇子的那边,远远的倒是能见到道路是越来越平坦了,可瞅着那看不见尽头的路,又颓丧的叹口气。他现在格外想念教内的抬轿。
再往前就该到石梁镇了,我们再那稍作停留,想办法弄辆马车,到时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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