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退去,北京的夏天一下子明朗起来,护城河畔的柳树映着金色的柔光。
“天淞哥,这里!”方亦祺抱着一个大纸箱,站在柳树下朝张天淞的车挥手,红扑扑的脸颊上是喜悦的笑容。
“这是干什幺。”张天淞看着他拉开门坐上来,还紧紧抱着怀里的箱子,上面写着舞蹈服装租赁的字样。
“这是毕业演出的衣服。”方亦祺把箱子打开,只见是一套白色与墨绿色相间的连体服,裤腿和袖口都很宽松,还有一根银色的丝绸腰带,想必应该是古典舞或者民族舞的服装。
“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这就开始准备了?”
“对啊……说起来,这是我在学校的最后一学期了,”方亦祺回答,表情有些恋恋不舍:“而且之后还有论文答辩,还有一些毕业手续要办,所以我想提前准备一下演出……”
“你腿伤还没完全好,能跳吗?”
“我把一些动作改了改,舞蹈柔和了很多,可以跳的,”方亦祺自豪地道:“天淞哥,你会来看的吧?”
“我啊,”张天淞挑眉:“看情况吧,太无聊就不看了。”
“诶?你上次明明说会来看的啊?”方亦祺露出失望的表情:“是又有事情要忙吗?”
张天淞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喷笑:“得啦,逗你玩的,没事肯定来。”
方亦祺反应过来,笑着打了他的肩膀一下:“天淞哥你怎幺又来了……我们学校毕业演出一直都很好看的,绝对不会让你感到无聊,而且……有很多美女噢。”
说到美女,方亦祺露出了一种试探的小表情,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地望着张天淞。
后者眯起眼:“怎幺,想推荐几个给我包养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幺也没说啊……”方亦祺垂下眼,转身抱紧箱子,装作不理他的样子,表情倔强,还有几分小傲娇。
张天淞勾起嘴角,抬手朝方亦祺脑袋就是用力一拍:“小傻子,你现在脑子里都装的什幺鬼?还学坏了要试探老子?”
方亦祺捂着被拍的部位,抿着嘴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问问……而且天淞哥你不是挺喜欢美女的吗。”
“美的东西谁不喜欢,但这和老子看不看演出有个屁关系啊?”张天淞使劲地蹂躏着他的脸:“老子要看的是你!”
“唔呃呃知道了……天淞哥你别捏了呃啊啊……”方亦祺捂着红红的脸,眼神很是无辜:“我,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
“再开这种玩笑,明天就别他妈下床。”张天淞捏够了他的脸,手往下移又掐了一对方大腿。
“我……我知道了。”方亦祺赶紧答应,被他捏得像个小刺猬一样缩成一团。
张天淞这才满意地启动了车子,一路向家。
“天淞哥,今天……我给你准备了个礼物。”开到一半,方亦祺突然说。
“干嘛要送礼。”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
“你怎幺知道的。”
“我上次看到了你的驾照……是今天吧?”
“不是,你记错了。”
“啊?不可能啊?”方亦祺懵逼了,过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捂着嘴笑了:“不对!天淞哥你肯定又在逗我是不是?就是今天的!我不会记错的,天淞哥你是双子座的第一天!哈哈哈……”
他笑得好开心,笑声也是很醉人,都破音了还停不下来,颊边的两个酒窝好像都要飞出来似的。
“别笑了你,我都听不见外面的车喇叭了。”
方亦祺立刻停下笑声,脸有点不好意思的红了,但还是捂着嘴眼角弯弯地看着他,又回到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天淞哥你是在逗我对吧?我真的记得你是双子座第一天的……”
“我可不懂什幺星座,”张天淞翻了个白眼:“不过确实是今天。”
“那就是了,天淞哥,我给你的礼物是一支舞蹈,回去就换上衣服跳给你看,好吗?”
“原来是舞蹈啊,”张天淞笑道:“我以为是什幺刺激的礼物呢。”
“虽然不是很刺激,但……但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脱衣舞?还是钢管舞?”
“不是,”方亦祺脸色羞红:“你怎幺老想那种东西啊……是我自己编的舞……”
“噢,这样啊,”张天淞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不过我可不一定会欣赏。”
“你会的,因为是朝鲜族的舞蹈,你肯定很熟悉。”方亦祺自信满满。
回到家方亦祺先火速将饭煮了,然后穿上舞服,把张天淞那堆健身器材移开,腾出了一块舞台的大小,然后把手机上的音乐打开交到张天淞手里。
“天淞哥,我这次还用道具哦。”只见方亦祺拿出一把雪白的绒扇展开,优雅地做了个书生的转身,朝他露出一个温润明朗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