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睁眼天就大亮,我还呈“大”字状面朝上躺着,占了季朗床的百分之七十,季朗在旁边坐着,委屈的说,“郝宇,你昨天晚上吓死我了……”
我:“……”
我了个操,我不会真对他说什么“别跟爷玩火”之类尬到睁不开的话了吧……
我若无其事的打了个哈欠,“怎么了?我把你挤下去了吗?”
季朗满面通红,支支吾吾的,眼神躲躲闪闪的。
我还是不敢乱说话,因为我的梦里……季朗在对我做不可描述之事……可醒来像是我对他做了不可描述之事,但鉴于我们两个现在都很戏精,我一时间分不清谁的反应到底是真的。
我顺着季朗的目光看到我的大裤衩那儿。
槽。
想回家。
想找姥姥,找姥爷,找我远在天堂的妈妈……
MMP的!老子的大裤衩子怎么湿了!地中海风格的大裤衩上有个大花,白色的大花正好在裆部,湿了一小片,和周围的颜色一对比,特别明显!
我竟然在季朗的床上……做出这种事……
完了,我可以想象那个ID名为“两个男人一条狗的人”,可以在贴子上多么疯狂夸张而又膨胀的吹嘘他自己了。
季朗看着我那儿,目不转睛,“你怎么了啊?你早上抓着我的手大声的喊季朗,季朗!我被你吓的魂儿都没了。”
我不信他,他这人这么能编,谁知道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
他今晚肯定要更新帖子了,我要去帖子上抓他的罪证,看到底是他引诱我了,还是他引诱我了。
“郝宇?”季朗看我不说话就下床,以为我生气了,“你刚才……”
我指指我的裤子,“做春、梦了,很正常。”
我猜,我现在的表情肯定酷到爆炸,他想不到我竟然会这么直白吧?我不信我真在梦里喊了他的名字,假如他敢质问我,我就说梦里他在抢我的妞儿。
我在小卧室里内心极其复杂换了内裤,然后穿了一条新裤子,企图装作若无其事。
季朗虽然啥也没问,但他终归是好奇的,终于,他在我洗漱的时候跟在我后面问,“你都做的啥春、梦啊?”
我会告诉他吗,不可能,我说:“就是和一个……美妞,在金字塔下面……的一条小溪旁边……打、炮……吧。”
季朗挑眉问:“金字塔下面真的有小溪吗?”
我:“谁知道呢,反正美妞也不是真的。”
乱七八糟,含糊其辞,他不说真相,我也不承认,我们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各自装傻。
季朗去桌上收拾书包,我刷牙的时候突然一阵心酸,不是干呕,是心酸。
假如……和我合租的人是我男朋友,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