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乔问儿被恼人的铃声给吵醒。
卫迟摸到一边的手机，接了，给她打开扩音：
“大姐，你度蜜月还是我度蜜月，你们俩打算一个蜜月就在床上呆着了是吗！”
蜜月第三天了，除了当天来去泡了个温泉，这两人就没出过门，倒是宋妍和刘宇这两个来蹭吃蹭喝的去了蛮多地方。
没办法，那天晚上造娃造得狠了，乔问儿第二天没肯起床，赖在房间里，然后莫名其妙又造了一天娃，如此这样一个恶x循环……怕是真要一个蜜月都在酒店度过了。
她懒懒回答：“外面好冷，呆在酒店不好吗？”
宋妍白眼翻上天了：“你忘了，你们今天还约了北道教堂，约了小半年约到的，这就不去了是吧？”
这倒是提醒两人了，乔问儿募地睁开眼：“我收拾收拾就出来。”
算算时间有些吃紧，乔问儿妆也没化就出门，跑到楼下，看见宋妍和刘宇正悠闲地在酒店水吧喝茶。
有说有聊的。
乔问儿看着他们慢下脚步，总觉得有情况。
“怎么了？”卫迟问她。
她收回神，摇摇头：“没事。”
……
到了地方，教堂的工作人员已经帮她们准备好了一切。
乔问儿和宋妍去换了身衣服，一身白纱飘飘的出现了。
实在说不上正式，从他们二人差点睡过头就能看出来，为了那仪式感才来这一趟的。流程也很简单，修女为他们唱祝福歌，祷告祝愿。
在一边看着他们的宋妍却感动地泪流满面。
刘宇给她递了张纸巾：“哭啥啊，这大好事儿。”
“死丫头太幸福了。”宋妍说，“她第一次结婚那会儿，我也在，一直到现在，我也没见过比那场面和排场更大更隆重的。”
“可那些东西又能干嘛呢，那种东西，只要她自己努力，也能有。那时候她不懂，我也不懂。”
“还好，她现在幸福了，你瞧瞧那卫迟，多爱她。”
正说着呢，那头的神父说一段祝福词，给她们播撒点圣水，流程就算结束了。卫迟突然从口袋掏出来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钻戒。
其实他们的结婚戒指在领证之后就置办了的，这一枚是卫迟单独准备的。只挑了女式的，他自己的没有。
乔问儿左手上已经有一枚了，他就抓起她的右手，给她戴上。
钻石不算太大，不过款式和做工都极其精致。
“这也太露富了吧。”乔问儿伸手细细端详，喜欢的不行。
神父又说了一大堆，只听见“kiss”这个单词，卫迟就低头挨上去了。
宋妍哭得更凶：“靠，那钻石还不如我小拇指上戴的大一些。”
那天之后，乔问儿右手就没放下来过，可劲在宋妍面前显摆，晃荡了好几天。
这天他们去滑雪，两位女士玩了一阵累了，先去休息，乔问儿脱下手套又开始在她眼前晃。
“行了行了，看到你的戒指了，真闪真漂亮。”喝了口水，宋妍实在忍不住，特敷衍地夸了一嘴，她这才满意地放下手。
依旧嘚瑟：“这是我老公送给我的，他说以后每年都有。”
“难道你自己买不起钻石吗？”宋妍哼了一声，“买不起我给你买。”
“你懂什么，自己买的能一样吗？”她说，“只要是他送的，就算是水钻我也喜欢。”
这话她不好意思在卫迟面前说，只好在宋妍面前嘚吧。
明明是句玩笑话，她好像又说得挺认真。
乔问儿晃荡着两条腿，往雪场那一头看过去。
几人都没玩过单板滑雪，都没少摔。卫迟运动细胞要比她们好多了，她们半天下来依旧磕磕碰碰，人卫迟已经在学招式了。
他一身黑色的黑色的滑雪服，更衬得他高挑利索，身姿卓越。从一个小坡上滑下来，随后一下架起腾空，乔问儿瞧着心都揪起了，好在一个翻转转身，平稳落地，一下子成功，他兴奋地朝这边招了招手。
乔问儿说：“我现在真幸福地要死掉了。”
宋妍心里咯噔一下，也往那边看去。
就瞧见那头刘宇正和卫迟谈笑着交换经验，讨教些动作需要注意的地方。他没戴护目镜，说话时笑得眼睛都看不见。
“我也是之后才明白，一场不合适的婚姻，对谁都是折磨，有时候就该直接一点。”她似乎意有所指。
宋妍没说话，就看着那头。
刘宇站到了坡顶，卫迟在边上指导着，他滑下来，起跳，又狠狠摔了个屁股蹲，疼地龇牙咧嘴，宋妍在这头捧腹大笑。
……
原本该是挺开心的一天，就在四人准备回去时乔问儿发现揣兜里的戒指不见了。
刚才她玩的时候觉得手上戴东西实在不方便，就摘了下来放兜里，刚才摔来滚去跌了好几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遣出来的。
在附近找了一阵，那么点大的东西落进雪里，不可能找得到了。
回去一路上乔问儿都闷着不说话，回了酒店才抱着卫迟落了几滴眼泪，连带着之后的几天心情都不好。
就在准备转场换地的这天一早，乔问儿被初晨刺眼的阳光晃醒，习惯性抬手挡眼，却发现戒指竟然好好地戴在她手上。
卫迟已经在边上收拾行李了。见她起了，笑着走过来说：“雪场的工作人员找到的，我一早就去取了。”
乔问儿嗯了一声，脑袋磕在他肩头不说话。
手上这个确实和之前那个差不多，不过她还是一眼瞧出来些细微的差别。
这几天他都早早地起床，又在她睡醒前赶回来，怕是出去跑了不少地方，也不知道是找到了一个款式差不多的，还是托人紧赶着重新打做了一个。
她装作没看出来，说：“幸好找到了。”之后要抱着卫迟不肯撒手，“回去我也给你买一个。”
卫迟笑：“我一个男的，手上戴那么多干嘛？一个就够了。”
乔问儿不肯：“我对你好，你还不要了？”
周围玩了个遍，四个人按照计划挪地。
这次找的住处是一个民宿，就在山野间，风景数不清有多好。
夜里他们找了个小酒馆，刚坐下来，乔问儿就把卫迟的酒杯给收了———
“你不准喝酒。”
宋妍：“为什么啊，他不是挺能喝的？”
“p，就上次跟你和酒之后，他……”卫迟及时捂上了她的嘴，不让她把那些事说出来，自己想想，脸一下红到了脖子。
刘宇蛮爽快：“不喝就不喝，今天我陪你成不？”
“你能不能喝啊，别一会儿倒了，你这块头，谁能架着你回去。”
“我们那都是喝老烧，这酒，”刘宇抿了一口，“淡的跟水似的。”
卫迟笑着给乔问儿杯里倒了半杯：“你也少喝一点，尝尝味儿就行了。”
说是这么说的，可宋妍在这，就没有少喝的道理，更何况今天还有个捧腔的。
到后面，好像都有些醉了，宋妍跟刘宇搭着肩，说要去拜拜关公。乔问儿免不了要怀疑一下自己这几天是不是看走眼了，这两人真的没什么？
喝到月亮挂梢头，人人都上头了才结束。
卫迟作为唯一一个没喝酒的人，负责叫车把所有人送回住处。刘宇脑子还算清醒，他块头最大，帮着卫迟扶着醉醺醺的宋妍上了车，然后自己坐在了前面。
卫迟抱着乔儿和她们一起挤在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