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开始背演讲稿了。
他一边背,一边感到自己强忍着做出来的微笑已经全部消失,他站在自由党代表虫身边,一板一眼地把那些需要自己说出的言语全部复述了一遍。他自觉讲得干巴巴的,但下面听众的情绪非常亢奋,让他能够强忍着继续讲下去。到了最后,他说:
“我想,有生之年,我都会感谢罗塞尔先生和他的同伴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没有他们,我就不会站在这里。”
讲到这里,他就该退后了,于是艾文再一次对面前的虫们挥手致意。他回到霍登身边,低头喝水,再继续看着演讲稿,以便于弄清楚他们究竟什么时候可以从这个天台上下去。
“说得好极了。”当罗塞尔已经开始继续演讲的时候,霍登对艾文说,“我果然没有看错——您是天生的演讲家。”
艾文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看向罗塞尔的背影。
“怎么了?”霍登问,“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再说,这是您自己写的稿子。每一句话都说真的,不是吗?”
“是的。”艾文说,“但也仅此而已了。有很多同样是真的的内容,你们不会让我讲的。”
“您还指望什么呢?”
艾文又咕咚咕咚喝水,“我觉得,这样做很让虫不舒服。”
“有什么不舒服?”
“好像……”他试图总结语句,“我们也不在乎塞尔维亚星。我们只是那它当一个借口,来打压旧党的名声。”
他一边说,一边又打开光脑,看向那条【旧党代理虫与塞尔维亚星方代表信件来往已流出:不,我们不关心你们的命运】。
现在新闻已经爆了。
“那您可得做好心理准备。”霍登说,“毕竟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开始用您的个虫经历当“借口”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做移除监视器的手术?”艾文转移话题。
“随时随地,雄子。”
艾文叹了口气,把杯子放下了。
或许因为当事虫的加盟,那场高空演讲的效果空前绝后。艾文看到的爆款新闻在光脑主页上挂了整整一个星期,期间艾文每走到一个地方,都听见那里的虫在小声谈论它。艾文听说和旧党一个重要投资关联的股票已经大跌,越来越多的新闻报道证实了罗塞尔的揭露:在旧党统领联邦期间,有太多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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