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历史的讨论会,对那些历史学家而言,就仿佛是在走迷宫,究竟哪一条路,能够解开历史这个迷宫的真相,他们孜孜不倦的寻找,乐在其中。
而对于已经知道道路的沈夜尧,这样的寻找,就太无聊了。
无聊途中,沈夜尧找了一个借口跑出来,就看到了谢聆韵正走进林霞金主安排的酒店包厢中。
他听力过人,再加上,自从看到谢聆韵小时候的照片之后,对谢聆韵的事情总会不自觉的上心,因此,谢聆韵和林霞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然后……他就不自觉的,跟着谢聆韵出来了。
“的确挺巧。”心思转了这么多,沈夜尧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站到谢聆韵身边,学着谢聆韵一般,懒懒伸个懒腰,“过来开个会都能遇到。”
“开会?”谢聆韵好奇的挑挑眉毛。
“一个不太想来的会……”沈夜尧笑着摇头,“不提也罢。”
“既然不想来,那为什么还要来。”谢聆韵脸上好奇之色更浓。
“这个世界上,不想做而必须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听着谢聆韵的言论,沈夜尧愣了一下,不禁失笑,“地球人,不都是这样吗?”
其实,以沈夜尧现在的身家而言,若是真不想来,那么,他的确可以不来。
以他的财产和施家的地位,他完全可以当米虫过一辈子。
不过,沈夜尧并不想这样。
这一辈子,他的身份,是一个普通的历史系教授,那么,他就会好好做好,一个历史系教授应该做的事情。
包括喜欢的事情,和不喜欢的事情。
这才是,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不是么?
“地球人?”谢聆韵敏锐的捕捉到沈夜尧话语中的一个名词,顿时吐槽,“说的那么遗世独立干什么?你是外星人吗?”
沈夜尧不说话,只是淡笑。
“要我说,从来就没有什么不想做而必须做的事情。”谢聆韵倒是没有注意到自己那如同神来一笔的吐槽,“就算要必须做什么事情,那也是为了给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铺路。”
沈夜尧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这样的说法,倒是新鲜。
“比如?”沈夜尧兴致勃勃的追问。
“比如我现在不得不忍着不规律的作息,不能任性的呆在剧组中拍戏啊!”谢聆韵抬头,仰天长叹,“若不是我至爱的小说,若不是我最后一部电视剧,谁要忍啊?”
“你这还叫忍?还叫不能任性?”
沈夜尧控制不住了:“据说你已经把剧组折腾的鸡飞狗跳了,你这还叫忍?”
“喂,注意用词!”谢聆韵很是不满的打断沈夜尧,“我哪里是把剧组折腾的鸡飞狗跳,从始至终,我针对的,就只有林霞。”
“谁叫她要来招惹我的,既然敢惹我,就要付出惹我的代价!”谢聆韵对着天空,狠狠的挥了一下拳。
一转头,对上沈夜尧含笑的目光,谢聆韵怔了一下,讪笑着收回拳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沈夜尧面前,总是很容易表现的像一个小孩子。
“这个代价包括强压着别人鞠躬道歉?”沈夜尧突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