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这段人生,他是大学历史教授,不是骨科郎中,那些作为骨科郎中阶段掌握的医术,已经没有再回忆的必要。
只不过……
“不过,这套推拿手法和这个推拿药酒,我是学了个十成十。”沈夜尧笑笑,“我从外公那里继承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若不是为了给谢聆韵治伤,他连这个都不会透露。谢聆韵楚楚可怜拜托自己的时候,自己还真的没有法子拒绝。
“太好了!”
谢聆韵再次高兴的跳起来,一把跳到沈夜尧面前,仅仅拉住沈夜尧的胳膊:“帮我治吧!赶紧帮我治吧!”
“我现在,一分钟都不想等!”
沈夜尧再次不自在了,他轻轻咳着,看着谢聆韵抓着自己胳膊的手。
“呵呵,呵呵……这个……不好意思哈!”
谢聆韵这才发现,由于太激动,自己整个身体,都近乎扑近了沈夜尧的怀里。
她讪讪的松开沈夜尧,自己都不太好意思。
“这个药酒,我放家里了。”对谢聆韵的讪讪,沈夜尧装作没有看到,笑着说。
坐到沈夜尧家里的沙发上的时候,谢聆韵好奇的打量着沈夜尧的房间。
沈夜尧的房子,她还是第一次进来呢。
沈夜尧的客厅布置的很简单,客厅中并没有摆放什么家具,只有几个沙发,和几个架子。
架子上,有着几个摆设,这些摆设谢聆韵并不认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些摆设,谢聆韵就有种,时光流淌的感觉。
谢聆韵不知道,她的感觉并没有错,这些架子上的器皿,都是沈夜尧收藏的,从明朝到现在各个时期的代表性摆设,好几样东西拿出去,都是货真价实的古董。
当然,这些对沈夜尧而言并不能算是古董,这些东西再古董,也古董不过沈夜尧。
架子上的摆设,并没有怎么吸引谢聆韵的目光,她的眼睛,立刻被墙上挂的一副画的吸引住了。
“唐寅?不就是唐伯虎吗?”谢聆韵两眼放光的瞪着这幅画,声音都有点变调了,“天哪,这个,不会是唐伯虎的画吧?”
“是他的画。”此刻,沈夜尧已经拿着药酒从房间里走出来,笑着说,“不要乱碰,这可是真迹。”
沈夜尧如此说着,只不过是开玩笑,但是,谢聆韵伸出去的手立即收了回来,看着真迹的画,眼睛中,顿时充满了敬畏。
转过头来,看着沈夜尧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不同:“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有钱人啊?这幅画,很贵的吧?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唐伯虎的画啊,还是真迹!她虽然不太了解书画市场,可是好歹也跟着父亲和哥哥拍过字画。
一副近代齐白石的画,当时就花了好多钱,更不用说这个历史更加悠远,名气更加大的唐伯虎的话了。
“也就花了几个钱而已,算起来还是挺便宜的!”沈夜尧准备着推拿器具。
他倒也没有说谎,这幅画,他是从唐伯虎手中买过来的,的确,是没有怎么花钱。
当时的唐伯虎,被皇帝下令永生不得参加科举,自暴自弃之下,索性就流连于花红柳绿,倚院勾栏之间。
他这一番挥霍无度,钱财很快就没有了,干脆就卖画卖字为生。
从唐伯虎手中买来这幅画,真的很便宜,沈夜尧甚至都没有花钱,请唐伯虎吃了一顿饭,给他买了一坛酒,唐伯虎就很欣然的画了两幅画送他。
其中一幅,当年抗日战争的时候沈夜尧变卖捐给国家了,剩下的这一幅,他就自己留着了。
“也就花了几个钱?”谢聆韵啧啧称赞,“看不出来,你还真的是有钱人啊,讲话都是这么的财大气粗。”
沈夜尧不禁失笑,谢聆韵,显然就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估计,现在她心中,以为自己在低调炫富吧。
“坐过来吧,我给你治伤。”
沈夜尧无心在这个话题上多加纠缠的想法,将药酒倒在手上,不动声色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