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霖跑到一间游戏室里,周蕊蕊不依不饶地在后面追上来。
“给我看照片!”她瞪着顾霖,是女孩子面对心上人时特有的娇惯任性。
游戏室在北面,冬天的光线也不太好,可周蕊蕊的眼睛却出奇地明亮。
顾霖怦然心动。
手还高高举在空中,顾霖凝视着周蕊蕊,忽然说不出话来。
“快给我看!”周蕊蕊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却还是竭力做出凶神恶煞不依不饶的模样,踮脚去够顾霖手里的手机。
随着她踮脚伸手的动作,大v领的衣服从一侧滑落,露出半个润白香滑的左肩。
一根黑色的细细肩带,性感撩人。
顾霖有些口渴,本来不想把手机给周蕊蕊看,却又觉得这样一个不给一个要抢的动作实在太暧昧,只好摸摸头,把手机递给周蕊蕊,“你看吧,别跟沈唯说。”
周蕊蕊一看手机,上面的照片是这样的:
欧阳淞和沈唯都低着头,两个人的头几乎碰到一起了,沈唯伸着手,欧阳淞用手捏住她的指尖,另一只手还在她的手掌上划着。
从照片的角度来看,根本不像是一个人在给另一个人看手相,完全像是一对情侣,正在窃窃私语。
沈唯的头发垂下了半侧的脸,看不清楚她的脸和表情,欧阳淞的脸和眼神却拍得十分清晰。
那种温柔的笑容,那种柔和的眼神,像是在看他心爱的姑娘。
周蕊蕊一看就惊了,“哇,难怪欧阳淞要删掉这张照片,他是不是对唯唯动心了?”
顾霖淡淡一笑不说话。
周蕊蕊高兴地拍手,“哈哈,顾霖,打脸了吧?你不是说唯唯配不上欧阳淞吗?哈哈,欧阳淞自己掉坑里去了!”
“喂!”顾霖吓得赶快来捂周蕊蕊的嘴,他快被这个傻子气晕了,她声音这么大,被沈唯听见怎么办!
周蕊蕊说的正开心,嘴巴被顾霖捂住了。
顾霖的手指就贴在她嘴唇上,最娇嫩,最敏感的嘴唇上。
周蕊蕊脸红了,想挣开他。
顾霖还在侧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想知道周蕊蕊刚才的话有没有被外面的人听见,压根没注意到周蕊蕊涨红的脸。
周蕊蕊急了,用力咬了顾霖的手指一下。
手指一痛,顾霖回过神来,拿开自己的手,“周蕊蕊,你属狗的啊?”
“你才属狗!你的爪子刚才上完厕所洗没洗啊?就跑过来捂别人的嘴!我要是得了传染病,一定找你索赔!”
周蕊蕊的嘴皮溜的很,说得顾霖哑口无言。
“对不起,还真让你猜中了,刚才上完厕所没洗手。细菌都在上面呢!”顾霖露出谜一般的笑容。
“你!”周蕊蕊气得挥起老拳就往顾霖胸口砸。
顾霖一把抓住她的手,还邪恶地摇晃了一下,“现在细菌开始蔓延到你手上了哦!”
“恶心死了!”周蕊蕊拔出自己的手,朝顾霖翻了个大白眼。
顾霖哈哈大笑,非常开心。
“智障!”周蕊蕊又翻个白眼。
“你说谁智障?”
“谁智障就说谁!”周蕊蕊忽然有了智商上的优越感。
“爱说别人智障的人,自己智商一定是不行的。缺啥补啥嘛对不对?”顾霖开始跟她打嘴炮。
两个人在里面斗嘴皮子斗得欢,沈唯和欧阳淞在外面听得都抿嘴笑。
“绝配,真是绝配。”欧阳淞点评道。
“他们刚才说什么掉坑了?你听清没有?好像提到我们俩了。”沈唯随口问欧阳淞。
刚才她正好去厨房拿水果去了,没听清周蕊蕊在说什么。
欧阳淞听得很清楚,但是他摇摇头,“你听错了吧,他们俩一直在互损,没说我们什么。”
“好吧,我老耳昏花了。”沈唯也不在意,拿个苹果啃起来,还递给欧阳淞一个,“吃吧,享受我们的岁月安稳,让那两个吵得人仰马翻吧。”
欧阳淞笑了,接过苹果,和沈唯一起靠在沙发上,看着火炉里的火苗,听着顾霖和周蕊蕊打嘴炮。
岁月安稳,这话说的不错,此时此刻,他还真有一种岁月安稳的感觉。
两人正默默啃苹果,沈唯的手机响了。
接起电话一听,原来是导演组通知她去试妆。
沈唯有些糊涂,“意思是说,我试镜通过了?”
“是的,沈小姐,试镜已经通过了,通知您过来试妆,就是要拍定妆照了。”
“啊!”沈唯眨眨眼睛,“好吧,我知道了,谢谢你了。”
挂了电话,沈唯还有一种做梦一般的感觉。试镜这么容易就通过了?难道以后她真的要转行走上演艺道路吗?
这人生跨度,也太大了吧?
正好周蕊蕊和顾霖打完嘴炮出来,沈唯把这事跟周蕊蕊说了。
周蕊蕊一蹦三尺高,“哇!唯唯你太厉害了!你真的干什么就能成什么!随便去试个镜,竟然就过了!这部戏拍了,说不定就大红大紫,以后就成大明星了!”
顾霖和欧阳淞听着好奇,问沈唯怎么回事。
沈唯把事情经过详细讲了一遍,欧阳淞突然想起来了,“啊,这部戏啊,这部戏我爸爸有投资的。”
“大佬啊!”周蕊蕊表示膜拜,“那快跟你爸爸说说,把唯唯捧成女一号啊。女一号当然更容易出名嘛!”
“哎哎,蕊蕊!别乱说话!”沈唯有点不好意思,赶快阻止周蕊蕊。
欧阳淞迟疑了一下,“倒也不是不行,女一号我知道,也是另一个投资人的关系。”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沈唯赶快拒绝,“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跟他们合作呢,这事你别管了。”
周蕊蕊赶快说:“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现在当明星那么赚钱,拍上几部戏就可以退休了,以后每天养猫逗狗,不比苦哈哈的当律师快活啊?”
顾霖似乎有了新发现,“周蕊蕊,原来你天天喊着不工作毋宁死都是假的啊,还以为你多热爱工作呢,原来理想也是当米虫。”
“那当然!能找到米桶谁不想当米虫啊,我这是没办法,无依无靠的,只能自己拼命工作了。”周蕊蕊说的怪可怜的,就差没抹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