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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坐在杜弘毅后面的那位浑身散发着“不要靠近我会变得不幸”气场的英俊男人是……

陈逸。

他正看着她的方向,眼神笔直,短兵相接四目相对。

其实他们距离很近,他就在她的斜后方,不过隔着一个过道和几列观众,但是张若琳看比赛太专注,眼神没有往四周瞥过。

张若琳收回视线坐好。

樊星烁显然也看见了陈逸,凑到她耳边问:“陈逸居然也来了。”

张若琳无语地点点头,身子下意识坐直了点,也不管樊星烁有没有听见,淡淡“嗯”了一声。

“他是不是脾气比较差?”樊星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背后议论起别人的是非来,话出口也觉得不对劲。

没想到张若琳竟回他:“确实比较差……”

“那你给他弟弟做家教,他会不会为难你?”

张若琳想了想,倒也没有,但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指了指台上,微微笑着,“开始了。”

“哦哦。”

张若琳目不斜视,专心致志看着台上,杜弘毅是正方三辩,攻辩气势汹汹,除此以外,张若琳对这场比赛没有任何印象,因为她压根没有仔细听。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脑海里全是陈逸刚才那渗人的气场和眼神。

还有他为什么来。

于是就这样浑浑噩噩听到比赛结束。

退场时她借着去洗手间的由头先樊星烁一步离开,拒绝了他外出喝奶茶的提议。

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人对她表过白,但是她好像知道了晓菲说的那种感觉。

一个男生如果喜欢你,你是能感觉到的。

樊星烁好像对她有点意思,这么想着,觉得自己最近和他的相处有点过于莽撞了。

退场时间,女洗手间排起了长队,张若琳左右没什么事,于是排在队伍最后。

无聊就会胡思乱想。

陈逸那个冷冽的眼神又进入她脑海,甩都甩不掉。

一想起来她就感觉自己脊背串起一阵凉风,或许可以总结为心虚。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前排女生窃窃私语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那是土建的陈逸吧……”

“是诶!”

“还是第一次见本人诶!”

“真的好帅啊妈妈啊,怎么不出道!”

“帅哥也要拉屎吗,有点幻灭。”

“哈哈哈哈你有毒吧!”

张若琳身子一僵,下意识往队伍边上挤了挤,眼角余光看到陈逸和杜弘毅进了隔壁男厕。

那边没有人排队,而隔着十来米的女厕门口呜呜泱泱。

这么多人,他应该没看见她吧。

张若琳磨磨唧唧地排队,磨磨唧唧上厕所、洗手,出来的时候排队的队伍已经没那么长了,至少没排到外边去。

她一边走一边从小包里摸纸巾擦手,刚拐出洗手间险些撞上前方身材高大的男生。

“啊不好意……”思。

她话没说完,湿漉漉的手就被来人握住牵紧,径直拉着往外走。

夜幕已深沉,活动中心外人来人往,路灯昏黄,众人拉长的影子在夜色下重叠,把地面铺得密不透风。

他拉着她,在夜色的掩护下,于人群里疾走。

她不敢抬头,唯恐因为过于紧张而踩空了脚,她低着头亦步亦趋,在众多影子里寻找他和她的。

两道身影颀长,中间一道阴影连在一起,视线往上是交握的双手,还有他飘飞的风衣衣摆。

她掌心濡湿,已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嘈杂的人声渐渐被甩在身后,脚底下变成了青石板路。

他在她跟前停下。

她也顿住。

沉默在蔓延,周遭的风声都显得那么凛冽。

张若琳缄口不言,比沉默她没输过。

陈逸就这么低头看着她低垂的脑袋,想起她刚才在礼堂里言笑晏晏笑得像朵花的模样,不由放开她的手,“嗤”了一声。

这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张若琳抬起头。

二人相对而立,距离太近,他的阴影都落在她脸上,逆光下她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想说点什么,又觉得判断不准说错了一发不可收拾,她的脚缓缓往后退了一步,她看清了他的脸。

臭得像个债主。

而她这个细微的动作在陈逸看来就是有意拉开距离,他眉头紧蹙,冷声道:“今天吃得挺好玩得挺开心?”

这语气,旁边刚化开几日的湖面都快冻住了。张若琳想。

不过,吃得挺好?

她今天是和樊星烁吃的饭。难道这他也看见了?

她抬起头,“你看见我了?”

她说得急,语气就有了一种突然暴露的心虚感,这语气像是取悦了陈逸,他竟笑了笑,“你真的是有恃无恐,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

这话把张若琳说得迷茫,他还叫好说话的话,那世界上还有脾气差的人吗?

她突然也来气了,话不过脑愤愤道:“我不过就是和师兄吃饭,那还是因为巧合,不像你,你还和别人穿情侣装!”

“什么情侣装?”陈逸的声音有点茫然。

张若琳意识到对话的风向不对,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于是不怎么坦荡地嘀咕道:“还什么至高无上……”

她说得极小声,可周围太静,陈逸还是听到了,想起她刑法书上的那句话,当初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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