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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留了些东西,要好好利用哦。”
行方长看着眼前的字条,脸上一片僵硬。
字条是从A4打印纸上裁下来的,字是用打印机打的,两者都无法让他看出什么。
估计纸上也没有指纹,陌生人在这方面一直相当小心,唯一留下的有价值信息也就是纸上的内容。
而这也就正是行方长僵硬的原因——陌生人留下的,从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这句话是压在他的床头柜上的,东西自然在床头抽屉里,那些抽屉行方长一向不怎么放东西,陌生人出现后,理所当然地把它们当成了给他准备“惊喜”的地方。
行方长定了定神,眼珠子不由自主地移向下方,床头柜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可在他眼中,那绝对是个潘多拉魔盒。
“啧。”但是不开不行,陌生人正在摄像头另一端注视着他,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把抽屉拉到了底,“——”
里头并没有多少东西,只有一个按摩棒安静地躺着。
行方长的额角抽动一下,努力遏制住了自己破口大骂的冲动。
除了按摩棒外,里头还有一张小纸条:看看你的邮箱——似乎是指示他下一步的行动。
僵硬加剧了,和陌生人的“惊喜”一样,他的邮件通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只要和陌生人扯上关系,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行方长拿起手机,上头果然显示有新邮件,邮件有着附件,以他名字命名,后面还跟着一串数字。
点开文件是个视频,视频的主角也完全不出乎意料:是他自己。
细微的喘息与呻吟在房间里响起,行方长吓了一跳,立刻将它关上。
“带上我留给你的东西,好好看吧。”正文只有这一行字。
行方长咬了咬牙,站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飞快转身把房间的灯熄灭,又一口气钻进被窝。
——他不想别陌生人看到。
反正陌生人也没有规定他该在什么地方完成他的指示。
行方长抱着类似侥幸的心理蜷曲在被子中,打开了手机上的视频。
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在房间里回荡,他深吸了一口气,注视着屏幕上自己的身影。
陌生人像往常一样没有出镜,画面中只有他的阴茎算是小小地露了个面——它正贯穿行方长的身体,一下又一下地似乎要将他的内里捣碎。
“啊、哈啊……”视频里的他正不住地喘息呻吟,仰起的脖子上红色的吻痕格外清晰,那是陌生人的馈赠……也是他在第二天不得不烦恼的问题,“快、呜嗯——”
“想要更快一点吗?嗯?”陌生人说,他同样喘着粗气,喘息与情欲的沙哑,以及蒙在嘴上的东西让他的声音完全失了真。
“不是、嗯嗯嗯……!”声音陡然大了起来。
自己的呻吟声唤醒了记忆,行方长记得,在他那样说之后,陌生人一下子就加快了抽插的节奏。
视频里传来“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夹杂着淫靡的水声在狭小的被窝里不断徘徊。
“——”
被子里有些闷热。
行方长挪动着身体,实在不想掀开被子面对冰冷的镜头,只好努力忍耐着燥热。
画面在这时别有用心地移向了他的下身,后穴正被男人的欲望操弄着,内里的肉色肠壁在抽出时翻出,夹杂着润滑剂的光泽……耳边的水声正是它造成的,行方长一阵恍惚,想起那一天他们的确用了润滑液。
他还记得润滑液的触感,落在身上冰冰凉凉的,倒进后穴中时仿佛要顺着温暖的肠道一直滑到尽头。
陌生人插入得也比以往顺利,甚至不用怎么扩张就进入到了最深处,引发一阵烧灼的疼痛。
火辣辣的痛楚与润滑剂的冰凉在身体深处交织着,快感的刺激让他不住地颤抖,陌生人的手贴近他的下腹,他便向贪恋那温度般紧贴而上。
“呜……”行方长忽地意识到,发出这声音的并非视频中的他,而是现实中的他,“哈啊……”
呼吸变得粗重了,他想把这归咎于身上的被子,但他明白,原因绝非如此。
——他还能想起陌生人那粗鲁的撞击,毫不留情地把热度燃烧进身体的深处。
润滑液也在四下流淌,随一次着抽插击打在两人的交合部位,他觉得它们就像是他分泌出来的一般。
“真是淫荡的声音。”陌生人这样说。
“呜、呜嗯……”他呜咽出声,“我、淫荡……?”
“不是吗?”
“哈啊!”敏感点被重重撞击了,而后那欲望又顺势向深处挺进,“别、哈啊……!”
“觉得很舒服吧?”
“我、嗯啊……”
“……我……觉得很舒服……”行方长喃喃道。
不是视频中的他,而是此时此刻蒙在被子里的这个,行方长一惊,慌张地捂住了嘴。
现在他明白陌生人的“礼
', ' ')('物”是什么意思了。
“他是要——……”
按摩棒被他一起带进了被窝中。
行方长的脸在视频光芒的映照下僵硬着。
“我……我……”他死死咬住牙,握紧了按摩棒的底端,“我才……!”不会这么做。
可视频中的他看起来相当享受,他只觉得他又回到了那个看AV自慰的下午,只是这次……AV的主角换成了他。
身体和呼吸都变得燥热,他蜷曲着身体,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勃起了,欲望淫乱地顶住自己的小腹,从下身来的刺激正诱惑着他:不要抵抗了。
“咕、啊……”他发出模糊的喘息。
手指悄然探入了下身,与皮肤没有多少温差的手指分开了双退向后游移。
“哈啊……”陌生人也会这样从他身前探索他的双腿之间,他往往会夹紧双腿试图阻拦——然而那不仅没有效果,反而让他显得更加色情,“不要……”
陌生人会无视这一抗议,手指先轻轻碰触着张合的后穴,绕着它不断打转,而后他会试探性地探入一个指节,像用手指感受一下肠道内里的温度,接着后续的指节才会全部进入。
“嗯、嗯嗯嗯——”
行方长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无意识地模仿陌生人的动作。
但他的的确确地找到了自己的敏感点,麻酥的快感在手指的抠挖下蜿蜒,视频里的他也正在高声淫叫。
“我啊啊啊……喜、喜欢呜啊……被、你……被你操、咕呜……最……喜欢了……哈……”
比起呻吟——倒不如说更像是爱侣间的淫荡情话,恳求着被操弄、被侵犯、被占有。
第二根手指进入了后穴,行方长闷在被子里低声喘息呻吟,他的呼吸沉重,二氧化碳在被子下头堆积,热度一直在涨……无论是因为什么。
然后他往自己的身体里塞进了第三根手指,三根手指并排着来回抽插,陌生人也会这么做,他想。
不知不觉间,他一直在回忆陌生人会怎样做,怎样才能……获得更多的快感。
视频忽地改变了。
那是另外一天,那时的行方长没有醒着,而陌生人正在摆弄着他的身体。
后穴被两根手指拉开了,镜头直视着内里肉色的肠壁,有那么一会儿行方长甚至以为他会把手机塞进自己的体内,不过镜头很快移开了。
“想要了吗?放心……它会满足你的。”陌生人在视频里说道。
声音自然经过失真处理。
接着,和行方长手边那个一模一样的按摩棒出现在了镜头下。
“咕噜”,他吞了口唾沫,视频里,陌生人掰开他的下颌,将手中的按摩棒插进了他口中。
“呜呜——”睡梦中的行方长因为不适而发出呻吟。
陌生人在他口中搅动着按摩棒,他脸上露出苦闷的神情,却又渐渐缓解下来。
——习惯了……
现在的行方长恍惚地想。
原本在后穴里的手指抽了出来,恍惚中摸上那根按摩棒。
他知道陌生在做什么,那是在进入前必要的润滑……
“唔。”他舔了舔按摩棒的顶端,塑料的味道充斥着口腔。
行方长不由得一顿。
飘乎的神志被拉回来了一点,他看着眼前的按摩棒,咬了咬牙。
而后将它整根含入口中。
“呜——”他的声音变得和视频中一模一样。
但和那里面的不同,陌生人……现在陌生人不在这里。
对,所以没必要太过介意,行方长想。
他现在做这些不是为了取悦任何人,而是为了自己的快意,这样一想,原本的不快就莫名消失了。
按摩棒很快被唾液濡湿,他抓住按摩棒伸向下身——动作不知不觉中和视频里的陌生人同步——
“嗯……”
顶端顶开了入口的肌肉。
内壁贪婪地包裹着入侵物。
被撑开的快感咕噜噜地冒着泡。
“啊、嗯……”轻浅的呻吟和手机传出的混合在了一起。
恍惚中他不是一个人在做这样的事,过去的他就在自己面前,他们正面对面……被操弄。
“哈啊、哈啊——”奇怪的幻想在脑海中泛起涟漪,他咬了咬唇,将按摩棒推得更深,“呜嗯……”
撞击到了敏感点,对面的他也发出绵长的呻吟,他们的呼吸都带着潮气,裹携着情欲扑打在对方身上。
手机屏幕里的那个简直像是他的镜像,正一模一样地扭动着身体索求更多——按摩棒由是被一口气推到了尽头。
“啊、……”呻吟声有片刻停顿。
陌生人开始抽插起按摩棒,行方长的双手颤抖,迟疑着同样开始了律动。
……抽出时,甬道似乎一下失去了支撑物,空虚得发慌。
再度插入,又一次被开拓的内里传来粘稠的声响,血肉似
', ' ')('乎被破开,既沉闷地发痛,又完美地贴合。
“呜……呜呜……”行方长低声午夜,过度的情欲让他眼前一片模糊,而视频里的他有陌生人帮他擦去泪水,他的手指正在行方长赤裸的身体上反复游走:“对了,这还有个功能……”
现在的行方长,颤抖地重复着他的动作,将手搭在按摩棒底端。
“咔哒”。
“——”
按摩棒疯狂地扭动起来。
行方长彻底失声,只能夹紧双腿不住地颤抖。
视频里的他代替他叫喊出声,歪曲的按摩棒顶端更大幅度地称撑开甬道,颤抖的棒身触动着敏感点。
“啊啊啊啊——!”
他开始觉得自己口中的是尖叫,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自己因为后穴里那巨大的快感而尖叫出声!
“呜、……”而他死死抿住唇把声音吞进腹中,闷哼声在被窝下这小小的空间里传动。
欲望更加坚挺了,他熟悉这种感觉,高潮已迫在眉睫,陌生人也同样熟悉,视频里的按摩棒开始飞快地出入。
“哈啊……”身体内侧被硬生生磨蹭出烧灼一样的疼痛,他焦灼地呼吸着,扭曲并且颤动着感受这种异质的快感,“哈啊——!”
行方长的双手都探入了两腿间,右手的手指抓住按摩棒底端不段抽送,而左手则抚摸着含住巨物的穴口,只觉得自己的后穴已经被撑开成薄薄的一圈。
满满当当地被占据着。
现在是这样,之后也会带来无穷无尽的快感。
“啊……呜嗯嗯嗯嗯嗯——”
高潮到来。
他死死把尖叫声压抑在了自己的口腔中。
眼前一片惨白,在被子下不大的范围内,既闷热又凝滞,压得他无法动弹。
行方长的双眼失去了焦距,只觉得自己大脑中什么也没剩下、荒诞一片。
然而,视频还没有结束。
…………
……
行方长不记得自己是几点睡着的。
好似直到精疲力竭,他才终于朦朦胧胧地昏睡了过去——比起睡眠,那或许更接近昏迷。
等他醒来时只觉得下身疼痛又粘稠,他不安地动了动,坐起身时才发现那根按摩棒仍半插在他的后穴里。
“——”
他有好一会儿没能言语。
——陌生人是不是料到了这样的状况?
或者至少,预见到了事情的一部分?
行方长坐在床上,表情阴晴不定。
他发觉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容易地接受了这个可能性,只因为假设的对象是陌生人。
那个人掌握着他的身与心,掌握着给予与夺取,掌握着他何时能够得到些什么,他……
掌握着“行方长”这个个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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