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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上班日(学校食堂的青椒炒肉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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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方长惊醒过来。

用“惊醒”一点也不过分,他突地睁开了眼睛,就那样醒了过来。

暖风机开着,房间里并不冷,但很安静,他的屋子隔音一向不错,把门窗都关上就能得到一小片宁静。

这点为陌生人提供了绝大的方便,他转动着眼珠,斜眼看着就在一边的摄像头。

它冰冷而平静地注视着他,一晚上都是如此……一直都是如此。

行方长闭了闭眼睛,完全赤裸的身体往被子深处钻了钻——即便有了暖风机,被窝永远才是最温暖的。

但更加温暖的其实是人的体温,他想起陌生人身体上的温度,又想起那时在他身体里的情欲火焰。

昨天一整天他们都在做爱,陌生人给他拍了各种各样照片和视频,他的后穴酥软到能在陌生人抽插时塞进更多东西,他呜咽着恳求陌生人更多地填满他,“主人”这个词在不知不觉中就从嘴里冒了出来。

陌生人并没有要求他那样做,但或许是姚经理曾经说过的话不知不觉在他脑海中发了酵,他呻吟着叫出“主人”这个称谓时,陌生人愉快地亲吻着他的双唇。

“呜、呜呜……”唇齿间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哭泣,极度混乱下的行方长只觉得那是快乐的哭声。

他被惩罚,只穿着绳索在街上行走,在路灯下抬起双腿;他在小巷里被偶遇的同事狠狠操弄,又在两个同事面前被操到失禁;他看着自己的视频被上传,在鞭打的同时得到了扭曲的快感……

如果行方长自己回顾自己过去两天的“行程”,他大约会发现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被各种各样的事冲击,那些事一步步将他推向深渊,最后彻底坠落。

不过现在,即便他扭去头想,大约也什么都每法察觉,在现在的他望去,过去几天一直是淫荡、淫乱的结合体。

行方长在被子里轻轻喘息,陌生人走前惯例地把他身上的痕迹清理干净了——那时他还模模糊糊有着意识,陌生人注意到了这点,一边清洗一边又用塑胶玩具操弄了他一次,行方长在高潮中昏死了过去,栽倒在了陌生人怀中。

再度醒来,就是现在。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行方长低吟一声,翻身去拿手机。

上面有许多条未读消息,他扫了眼,除了服务号就是大关,而方才的震动并非因此,而是封新的邮件,那上面只有一行简短的话:

“你醒了,宝贝。”

颤栗感从行方长的尾椎上腾起,渐渐蜿蜒过脊背,一口气直冲脑门。

他不确定这感觉究竟是恐惧还是欢喜,就自觉地将之归到了后者,他坐起身——让身体发出一阵哀嚎——将自己赤裸的身体暴露在了镜头下。

“我看到你了,接下来让我看看你淫荡的屁股。”

行方长迟疑一秒,坐在床上,张开了双腿。

后穴因为过度的操弄而红肿着,在他将自己的双腿扩张到极限时被牵扯而疼痛,他低声呻吟着,用手指轻触着穴口。

“嗡”——新邮件。

“抽屉里有给你的礼物。”

于是行方长俯身去开抽屉,抽屉里有两个东西,消炎的软膏,以及——

行方长的表情微微扭曲,又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把它们拿了出来,用口型比了个“谢谢”。

他挤出些软膏在手指上抹开就伸向后穴,冰冷的药膏蹭进内里,他低声呜咽着,只觉得它的温度与自己的内里完全不符。

更多药膏顺着手指进入身体,肠道被彻底涂抹,抹不到的地方他就抬起身体让它们向里头滑去,冰冷触碰了甬道最深处,他低声喘息着,整个身体瘫软在床上。

后穴的温度很快感染了那些药膏,他只觉得自己的内里变得又热又湿,显得淫荡无比。

“呜……”行方长发出低鸣,他扭头看向陌生人留下的另一件东西:一个塑胶玩具。

它并不粗,长度却惊人,进入时好似会被它捅穿般;前一天晚上,他就是被两个这东西操到晕厥的。

陌生人把它留给他,一定是因为他了解行方长的身体,他轻轻咬了咬牙,拿起它就抵在自己的后穴上。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嗯……嗯嗯……哈啊……嗯!……”

穴口还暴露在镜头下,陌生人的注视让他浑身燥热:他一定看见了他淫荡的小嘴吞下玩具的模样,那东西是代替现在不在这里的陌生人操弄着他。

脑袋迅速地恍惚了起来,他飞快地把玩具一口气推到顶。

“啊!”一声短促的惊叫伴随着剧烈的快感,他在床上抽动着,有好一会儿缓不过劲来。

快感让他泪眼模糊,在朦胧的视野中,他看见手机上有封新邮件:“碰一碰你前面的小东西吧。”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勃起了。

行方长用颤抖的手爱抚上自己的欲望。

快感、燥热、情欲,所有这些都在这个早上聚集又爆发,他赤裸着身体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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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自慰,也许那摄像头正在通过某个网络直播呢?……他永远也不知道这点,只是颤栗着追随着快感的指引。

这个清早既混乱又淫荡,他用前面和后面分别自慰了一次才终于坐起身,身体里的东西因为姿势的改变而变得更深入,他闷哼一声,却没有其它动作。

他让那玩具继续留在身体里,也让自己的身体保持赤裸——既然陌生人没有给他穿上睡衣,也就是说他没有穿衣服的必要,不是吗?

冰箱里留有陌生人给他做的早餐,因为外头太冷,他不得不把它们带回房间食用,他行走时身体里的东西不断四处摇摆,肠壁像被个不定期造访的暴君蹂躏,令他时不时喘息出声。

陌生人用邮件说他现在的身体非常漂亮,行方长在镜子里看到他身上布满吻痕、咬痕、鞭痕以及手指和玩具留下的淤青,这是具充满情欲的身体,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抽动着露出微笑。

这一整天,他都赤裸着在房间里行走。

午餐和晚餐叫了外卖,他努力让送餐的人把东西放在了门口,赤裸着身体开门取快递带来了巨大的羞耻与快感,在陌生人的授意下,他抽插着玩具来缓解那种耻辱的快乐。

他带着玩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在神志不清的昏睡中,他觉得陌生人就在他身边,拍下一张又一张属于他的色情照片。

然后周一清早就这样来临。

行方长在手机闹钟中极不情愿地醒来,才想起身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他发烧了。

连日里的精神打击、情欲折磨与赤裸身体终于让他的身体也达到极限。

他在床上挣扎了许久,才终于给领导打去电话。

陌生人这天早上什么也没有说。

“嘟……”忙音让人心焦,“嘟——”

“喂?小行?”手机里传来的嗓音清冷,全然没有周一早上会有的倦怠,“怎么了?”

这是姚经理,按他们公司的规定,凡是要请一天以上的,都至少得找这个级别的人请假。

“我……我想请几天假。”行方长有气无力地说,“感冒了。”

“没问题,你们的大头工作结束了,也的确可以休息一下。”姚经理的语调平淡,“具体要多少天?”

行方长说了个模糊的日期。

“好。”对方说,他迟疑了一下,又开口道,声音有了些温度,“你没事吧?你听起来很累——真的是因为感冒吗?”

然而行方长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躺在床上,很快就陷入沉眠。

陌生人直到中午才发来了新的邮件,说了些让他好好休息一类的话;手机里又多了不少消息,都是大关来的。

行方长把手机丢在一边,继续呼呼大睡,在睡着前,他隐约想到,过去他一年也生不了几次病,但自从陌生人出现,他少说已经大病了两场。

他以近乎昏迷的方式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清早。

在这漫长的睡眠中,他的身体被人清理了,一直塞在后穴里的玩具被取走放回了抽屉,后穴重新上了药,冰箱里多出了一日三餐份的皮蛋粥,床头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套全新的睡衣——陌生人来过了。

行方长默默地穿上衣服,旧的那件睡衣已经不见了,陌生人用新的衣服取代了旧的,就像他一直以来对行方长做的那样。

而后者轻抚着自己身上的睡衣,什么也没有在想。

——就这样,几天过去。

烧退了,他也能够正常行走,手机里又多了不少未读消息及未接电话,名字清一色是大关,他在担心。

还是在质问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比起发烧,想这件事更让他一个头两个大,行方长最终还是没有回电或者读消息,他早早地上床,睡不着就盯着天花板发呆。

在黑暗中他恍惚又看见了陌生人,他紧紧地蒙住他的双眼,用巨大灼热的阳物充填饥渴的后穴,操得他整个身体都软在对方怀中,而他的双眼……理所当然地被黑布蒙着。

罩在眼睛上的黑布是一种契约,他后来想。

当他蒙上眼睛,就代表他的一切都已经交给了陌生人,那之后他的身体和精神都不属于他,而是属于陌生人,无论是被践踏还是被蹂躏,他都应该甘之如饴。

而后……上班日悄然到来。

行方长如常去上班,他坐在公交车上,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回到了往常模样。

不再惶恐、不再害怕、不再惴惴不安、不再无时无刻不打量着四周的人,因为他终于已经接受了一切,不再反抗。

——可他没有察觉,所有这些都是假象。

他的安心、他的镇静、他的安稳,这一切都只是雪景球里的景色,如果用什么东西狠狠在玻璃球上砸上一下,所有景象都会随之幻灭。

而在这趟公交车上,那东西叫做“大关”。

“——小行?!”

大关在某一站上了车,他飞快地找到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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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长的所在地,越过清早上车的人群向他走来。

行方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腾”地一下站起身,后车门还没有关,他三步并作两步,也不顾身边有多少人被自己挤到、推倒就冲向了后门。

“等等!”

声音追上了,但大关却没有。

行方长冲下了车,公交车门在身后关闭,车子的发动机发出低沉的咆哮。

车子开动,他透过玻璃窗看到大关,后者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行方长别过头,假装自己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不去看短信,没有回电话,避开与他直面的场合,行方长觉得,这样就能够躲开大关的询问……至少暂时能够。

他觉得自己像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能一时看不见就一时看不见。

好在实验室年末也在忙,大关没有太多时间到楼上来,楼上和楼下吃饭的时间不尽相同,他们在食堂也没有遇上,而在午休时,他到中庭晒了会儿太阳,就看见大关去了他的办公室,而后失望地离开。

……他应该知道自己不想见他了,他想。

但他还是决定留下来加一会儿班、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再走——好在这几天的“旷工”给他留了不少“作业”,他处理一会儿又发呆一会儿,等工作全部结束,天色已经如墨一样漆黑。

这个时间出门还能赶上末班车,无论明天如何,此时此刻的他终于感觉到了一丝轻松。

夜晚的公司冷冷清清,只有门口保安厅的一盏大灯惨白地亮着,他走过去打卡下班,门口的狗冲他叫了两声,声音传出老远。

街对面的路灯坏了,公交站牌所在的地方因此没有了光,他走过去,对自己沉浸在一片黑暗中而感到安心。

“呼……”身后有人轻叹一声。

行方长僵住了,他猛地转身,就看见大关正站在后头的黑暗里。

他藏在了行道树后面,这样行方长走过来时就没法看到他;他一个箭步到了行方长跟前,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终于等到你了。”

然而行方长下意识的反应却是转身逃开。

“等等!”这次大关终于赶上了,他一把握住行方长的手腕,“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什么事也没有!”行方长试图甩开他的手,“放手……!”

“——我不会放手的。”大关平静地拒绝了,手指牢牢地握着行方长的手腕,“那天晚上,你明明说了‘不要’。”

“那只是……那只是……!”只是什么?他要把那个词在陌生人外的人面前说出吗?“我……我……”

大关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的身材其实不算高大,可在这片黑暗中却坚如磐石,不偏移、不动摇。

行方长发出低声哀鸣,他只觉得自己的鼻尖一片酸涩:“那不是、他的错……是我……淫荡、呜……到那里是想……被操……”

黑暗中,他看不清大关的表情,只觉得握住他手腕的手又紧了紧。

那张他熟悉的面容上一定充斥着鄙夷和排斥,自己熟悉的人在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无论他说些什么,行方长觉得自己都不会意外。

“……谁教你这样说的?”然而大关这样问道。

行方长呆愣着,一时间不知所措。

见他半晌没有回应,大关挠了挠头,再度开口:

“听着,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件事我可以肯定。”他的声音像他抓住行方长的手一样有力,“你说‘不要’时,你不是在享受;你不喜欢那样。”

公交车在这时开来了,它的前灯扫过站牌下的两人,车子喇叭鸣了两声,没人有反应,司机由是把车开走了。

车灯有一瞬照亮了大关的表情,行方长瞪大双眼——出现在眼前人脸上的,那是……心疼吗?

他已经快要不知道有这种情绪的人应当是副什么样的面孔了。

鼻腔里的酸楚感加剧了,他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大关轻轻叹了口气。

“那不是你的错,是让你变成这样的人的错。”他说,“那个,我……无论如何……我……”

他顿了顿,好似好不容易才想好该用怎样的措辞,小心翼翼地才能把想说的话语一点点吐露。

“无论如何——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行方长站在那里,只觉得犹如有一道雷霆正穿身而过。

“太过分了……”不知不觉中,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为什么偏偏要在他已经放弃了的现在,才有人对他说了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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