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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的公交车上,车辆摇摇摇晃晃。
行方长的意识也像是随之摆动——他很困,昨天晚上,近日里习以为常的噩梦又一次袭扰了他的梦境,他在夜半惊醒,迷迷糊糊地睡过了下半夜。
通常,困顿时他会在漫长又枯燥的上班途中再睡上那么一小会儿,然而今天他却做不到,要是他睡着了,他害怕自己会在车子紧急刹车时呻吟着醒来。
……公交车是个糟糕的地方。
就算他身体里的玩具自己没有振动,也会因为车辆的运动而刺激他的身体。
这两天里,虽然那东西没有再在下班途中运作过,但光是车辆的颠簸,也足以让行方长叫苦连连,那些震动会间接地刺激到身体里的玩具,更要命的是公交车不知何时会突然停下或突然开动,一到这种时候,麻酥感都会加倍地袭击他的大脑。
行方长完全无法确保自己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叫出声来。
是以,他总是打着十二万分精神,以应对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
好在两天过去了,他并没有在公交车上出丑,比起午休时,这点程度的忍耐就像是饭后的甜点。
——在中午时,跳蛋会兀自震动起来,每天差不多都在同一个时段,全然不顾当时的行方长正在做些什么。
当然,陌生人也没理由在乎,于是遭殃的永远是行方长,昨天那东西运转起来时,他正和同事说明自己不吃午饭的理由,那小玩具一动弹,他的整个声音都随之变了调。
“你没事吧?!”同事慌张地问道地问道。
“我没……”声音在喉咙里不断翻滚,“没事、只是肚子……难受……”
某种意义上这也不是谎言,行方长捂着小腹坐了下来,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因皮肤下的玩具而不断颤动。
他拼命压抑着声音里的快感,同事担心地看了一会儿,说了些“要不要喝热水”之类的话,被行方长一一回绝。
行方长只希望他赶快离开。
当他最终按行方长的愿望走开后,后者长舒了一口气,并终于能够趴在桌上、忍受身体中呼啸的欲望。
他的身体早已在陌生人的入侵中被情欲撕得粉碎,现在他的生活也终于将要步上后尘,他不愿这样,他甚至梦见自己发邮件哀求陌生人:“求求你,让它停下。”他说。
回复他的邮件很简单:“现在,受不了了?”
行方长斟酌着词句,揣测着陌生人的打算,缓缓地、一字一句地在邮件里打下:“我不想要这些玩具,我想要你来操我;我淫荡的身体只有你才能满足。”
敲下句号的那瞬间,整个电脑屏幕都发出诡异的光亮,无数电线从那里头伸出来,彻底将他包裹。
一个声音从音箱中传出,是陌生人带来的机械声:“真是饥渴又淫荡的身体。”
“我、啊啊啊——”电线拽住他,将他的双腿拉开,暴露在荧幕前。
“犯错是为了被我惩罚吧?”
“不是的!我……呜啊……!”电线聚集成束撑开了后穴,疼痛让眼泪立刻掉了下来,可他在荧幕上看到,自己的欲望却高高挺立。
……对,他能在那里看到自己,被拉开双腿的羞耻模样彻底地呈现在了上头,后穴紧紧地包裹着入侵物,没有因侵犯而受伤,反而显出诱人的红色。
“你让我操你。”
是的,的确是那样;可行方长期待的绝不是这样。
那些电线把跳蛋捅到了更深处,它还跳动了起来,似乎要永远停留在那里、永远震动着……
“啊、哈啊……我……”他听见自己的口中发出了媚惑的呻吟,他听见自己扭动着哀求着请求陌生人操得更深。
他的视野被一片情欲的泪水模糊,他的身体随着抽插不断地扭动,他尖叫着:“是我求你操我!呜、把我贯穿……狠狠地侵犯我……!”
在电线的侵犯中,他达到高潮,白浊射向电脑屏幕,他忽然发现屏幕上的东西并不只是出现那里,它们出现在电视上、出现在直播网站上、被做成视频投稿、甚至出现在街角的大银幕上……
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他的本性,他放荡地诱惑着所有人去侵犯他。
“不要……救命、呜……救救我……”他流着绝望地眼泪,发出一阵阵情欲的呻吟。
——这样的梦境简直不堪回首。
纵然在醒来后他觉得它荒谬绝伦,但在梦中,一切都是真实的,连同那绝望感也是,那些呼救也是。
在那样绝望的梦里自然没有人来救他,所有的一切都沉入泥沼中再也无法抽脱。
行方长咬咬牙,把关于梦境的回想从脑海中驱逐,现在的他一切安好,既不需要向他人求救、也还没有来到一天中最难熬的时间。
早上时光还是他的日常生活,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崩溃……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听凭陌生人的威胁。
公交车到站,行方长落在最后下了车,时间同样比平时早,这样他可以在办公室
', ' ')('里整理自己。
国庆过去大半个月了,他的工作也趋向日常与平稳,他整理了一会儿文件,办公室的同事才姗姗来迟。
“好早啊。”是那个圆眼睛的女孩儿。
“啊?嗯……想早点整理一下文件。”行方长含糊地说,事实上自陌生人出现后,他总是会提早到出门、迟点回家——
“最近要做的东西也没有特别多吧?”女孩一边放包一边说着,“不过明年要认证,哎呀……”
光是提到这件事,她的尾音就拖出了无限疲惫,认证对整个公司来说都是大事,工作量自然也是成倍地增加。
行方长不由得笑了笑,在椅子上挪动着身体:“所以现在才要把那些能做的先做掉啊。”
“有道理。”女孩转了转眼睛,“实验室都已经开始了啊。”
“他们不仅要补记录,还要做新样,机器都不够用了。”行方长说,这件事自然是从大关那里听说的,他昨天早上上班时和大关打了个照面。
后者满脸疲惫,一副睡不饱还得被迫干活的样子,让行方长不由得有些同情。
同时,一种隐忧也在他心底徘徊:跳蛋只在中午震动,是不是因为那陌生人只在中午能找到些许空隙?
“那是他们的事。”女孩的声音打断了回想,他抬起眼,只见她提起这事就满脸的不屑,“之前为啥不做好记录啊?”
“呃,这么说也是。”行方长一时失语,“他们也有自己的问题吧。”
“哼。”女孩轻哼出一声,“希望他们以后别再这样了。”
“认证之后会改吧。”
“说得也是,不然就太折腾了。”女孩笑了,“这种事情要改也需要时间吧?”
“唔。”行方长点点头,目光已经又移回到了自己的电脑屏幕上。
闲聊别的部门的事算是每个办公室里都会做的事,不过现在的他对此有些兴致缺缺。
女孩也看出了他现在的心不在焉,她耸耸肩,说道:“总之,来日方长吧。”
——刹那间,一股暖流汇向行方长的下身。
他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
此时此刻,暖流正在他下身不断流窜,他的身体转瞬一片燥热,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变得沉重。
为什么……?
被禁锢的欲望传来阵阵痛楚,他勃起了。
然而他并没有做什么,甚至连跳蛋都还没有开始震动……!
“我、我去躺厕所。”行方长慌张地说道,他甚至不敢看那女孩的脸,径直起身冲向厕所。
身体里的玩具忽然变得令人在意了起来,逐渐柔软起来的后穴包裹着那东西,它轻触着身体内里,传来一阵阵麻酥……瘙痒的质感……
“呜……”他咬住牙,一头扎进厕所的隔间,关上门,“为什么……”
这个问题他从刚刚起就在不断询问。
五楼的隔间是有马桶的,这里使用的人比较少,清早,更没有多少人声。
不过行方长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他焦躁地扭动身体,觉得自己的胸口被衣服刺得发疼。
“哈啊……”是乳头。
在燥热的鼓动下,他的乳头已经充血,衣服在这时彻底变成了一种折磨,敏感的乳首感觉到了摩擦,正在呼唤着更多。
行方长意识到——尽管他全然不愿——他发情了。
方才发生的事在他脑海中掠过,他想起了那女孩儿,她轻轻张嘴,说道:“来日方长……”
声音和另外一个声音重叠在了一起,后者总是在他耳边响起,带着潮湿、闷热、情欲。
“咕、呜……”手指探进了衣服,轻轻抚上胸口,他夹住挺立的乳头,指甲陷入皮肉之中。
刺痛反而促进了情欲,双腿之间也变得格外不自然,贞操带这时彻底变成了折磨。
难受、难过、难以宣泄,他的视野被泪水模糊,另一只手向下探去,无助地试图解开皮制的束缚具。
他自然没有成功,又转而探手向身后,试图让那跳蛋进入得更深——不知不觉间,他坐到了马桶上头,裤子被褪到膝盖上方,衣服也已被拉高,小腹接触到了空气,可他并不觉得冷,只觉得那温度亦是一种刺激来源。
“啪”,隔间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行方长猛地瞪大眼睛,忽地想起上次来这时,隔间的门在他的推动下撞击着门框。
“啊……”他被发现了,以现在这样的姿态——
而后隔间的门又一次地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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