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月份天开始变暖,积了数月的雪方可瞥见融化的痕迹,哪怕没有下雨,窗外也总是滴答作响。
保罗等人正在商量何时去趟东欧,埃尔萨夫正皱着眉瘫在沙发上沉思。那双穿皮靴的脚也轻佻的搭在褐色茶几的边缘,并且晃动不停。魏来初手疾眼快地拿起上面还插有假花的花瓶,把其放在半人高的柜子上,十分无可奈何的看着埃尔萨夫。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终于肯在这个冬天把那抹胡子挂掉,露出二十四岁的脸庞。
“魏来初,我在西伯利亚竟然忘记了拍杰克。要是拍上杰克我的毕设肯定能获奖。”他佯装拘束的看向魏来初,不打草稿的说谎。其实哪怕毕设拍上杰克,得奖的几率也很低,他只是想要一张杰克的图片。他似乎爱上杰克了。
魏来初嗤笑一声,从沙发上拿起相机,翻找图片。
埃尔萨夫仰着头看头顶天花板上的吊灯。
“发给你了。”
就像岛国文艺电影总给人下雨天一样,俄罗斯的电影中也总是有雪。岛国的记事唯美而又浪漫,俄罗斯的电影却总是肃杀而又凄寒。最后一个镜头是男演员深邃的蓝眼睛。
魏来初喝口可乐,但扔觉得口渴,于是又喝一口。然后他转头看神情专注的埃尔萨夫:“你和翟昊临是怎么认识的?”
“问这干嘛?”埃尔萨夫回忆着又很快理解:“我们就是在他开的攀岩馆里认识的。他攀岩很厉害,曾用一只胳膊往上爬。”然后他开始用怪异的腔调说话,朝魏来初挤眉弄眼:“哦,老兄,你喜欢他?”
青年抬眼注视屏幕上的俄语字幕,笑一声,没有争辩。
“不过翟昊临应该不好追,他是一个另类的东亚人,和你有些神像。”两人出了影院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埃尔萨夫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用中国话来说,他的中文一般,但十分喜爱中国文化,这可能是受他母亲的影响。那个端庄的女人曾在中国留学数年。
魏来初停在垃圾桶旁,喝掉最后一口可乐,把塑料瓶扔进可回收垃圾箱。他挑了挑左眉,走向电线杆旁边的俄罗斯人:“我觉得能追到。”他的唇角噙着温柔的笑,可话说的又实在狂傲。
埃尔萨夫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问道:“作品获奖没?”
“二等奖。”魏来初想到最后剪辑出来的那张篝火图:“虽然没达到预期,但我觉得不错。”
毕竟修补的时候就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违和。
魏来初的自信来自于很多方面,比如他从中国南方不远万里来到俄罗斯就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专业水平抱有很大的自信,他能在俄罗斯过得不错就是经济条件好带来的自信,他敢肖想追到翟昊临是他的外表体型给予他的自信。他的自信是内敛的,让人感到他很温润。
而翟昊临呢,他的自信是外放的,从他与人说话的神情姿态,从他的气势中都能看出他的自信,这就让人觉得他是狂傲的,是锋芒毕露的。
埃尔萨夫垂下眼不再去琢磨这些,但脑海中又浮现出杰克的身影。他寡言少语,蓝眼睛总在思考时露出丝丝狠戾。
魏来初自从翟昊临说亲自教他后就每周六坚持来攀岩馆。其实的成为了一把手。
魏来初刚踏进馆,迎面就飞来一双拳击手套,他伸手接住,不出意外的看见翟昊临正在对面拽笑,挑着眉看他,那双狂傲不驯的眼睛像盯猎物一样盯着他。
“来,练练拳击,让我看看你这方面的潜力。”男人扬了扬下巴。
魏来初低头从喉腔中发出几声干涩的苦笑,认命般摇了摇头带上手套:“哥,我练过拳击。”
“那很好。”
没有擂台也没有观众,翟昊临打拳和他这个人一样,都很强势,进攻猛而准。魏来初被打的只能用手套护住头部,防止被重拳击倒。
“哈,不是练过吗。”男人看着节节败退的青年调笑道:“拿出来让哥看看实力。”
魏来初低低叫了声哥,才停止防御的动作转而主动进攻。青年的拳头不像他本人长相那么柔弱,进攻也算是有模有样,但还是缺点什么,比如蛮力。
青年倒在柔垫上时后脑勺还有点嗡嗡作响,他额前的秀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贴着额头,睫毛也沾着湿意,看向屋顶吊灯的眼神有些涣散。
“嗯?起不来?”翟昊临摘掉手套微微弯腰站在青年旁边遮住了大片光线,但也让青年清楚的看到了男人臂处结实的肱二头肌和张狂的纹身,皮肤分泌出的汗液打湿男人的衣服,使他腹部的肌肉纹理透过薄薄的体恤暴露出来。再往上看是俊朗的面孔,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薄削的唇瓣,上帝的良心之作。
青年握住翟昊临伸出的手,借势做起来,额前的汗液顺着鼻梁流到软垫上。
“哥,真厉害。”青年似乎有些羞耻的低下头,闷闷的说。男人挑了挑眉,垂眼却看到青年胯处的鼓起。
他态度有些傲慢地半蹲在地上,右手抓住青年后脑勺的柔发,强迫青年抬头,在看到青年眼底的清纯后,不由失笑道:“魏来初,你什么来头。”
', ' ')('他这话用的肯定语气,或许本就不期望青年主动说出。
翟昊临在对上魏来初眼底的春色后扬了扬唇角,松开紧攥青年秀发的手,顺势轻佻地拍了拍青年的脸颊,然后站起身,朝管内的淋浴间走去。
偌大的管内徒留魏来初一人喘息。良久,他长吁一口气,无奈的看了看自己的生理反应。凭直觉他知道翟昊临查到了什么,但是他一点也不畏惧,他只希望翟昊临能够掀开他身上每个枷锁,只有那样,相爱的时候才不会疼痛,才不会有隔阂。
他觉得有些渴,很想和翟昊临做爱,从正面进入,看男人的神态。
魏来初拍了拍膝盖,从地上站起来,沿着设有凸起的墙壁缓慢的往淋浴间走。正好和冲过澡出来的翟昊临四目相对,魏来初看到翟昊临的目光逗留在自己下体时尴尬的夹了夹腿。两人一时之间都无言。擦肩而过时翟昊临唇角还挂着笑意。
一如既往地狂傲的笑。
就像哪怕他知道魏来初来历不明,他也不会有太多戒备心,一是因为他不认为魏来初能对自己造成威胁,二是他赌魏来初深爱他。
西伯利亚冷空气弥漫着,不过五月中旬来这还是比年初来这时温暖太多。洁白的雪遮盖马路,幸亏栏杆还算坚固,并未被大雪压倒,还可以窥出路的原形,还有雪上的车轮印,这是前人留下的,可以保证不会误入歧途。
魏来初一个人开着吉普车在这条路上行驶。行到交叉路口时开始向右打方向盘,笨重的车头随着他的动作灵活的向右转。他突然想到上次和埃尔萨夫他们一起来这里取景的事。杰克当时正坐在副驾驶上出神看窗外。魏来初还记得无意间看到的杰克手掌内那层薄茧。现在想来也就明白,那分明是一双持枪的手。
翟昊临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也一样。
吉普车静静地驶在一片雪白之中。
见到本杰明他们的时候太阳正横亘在地平线处,霞光照射这间朴实的有些破旧的木屋。魏来初坐在炕上摘下手套翻阅账本。
留有金黄色半长发脸上有雀斑的是本杰明,他也一屁股坐坑上,看着魏来初的侧脸道:“昨天这里来了一批人,不过不是政府的。我怀疑是上次那批走私假钞的”
账本被翻过一页,青年的大拇指摁在边角处页码上,抬头道:“上次那批走私的负责人也在俄罗斯境内,这次最好不要硬碰硬,对面可能特种兵出身。”
“大规模使用军火,损人不利己,我这次来就想看看对方要做什么。”魏来初的眼神暗下来,“如果可以合作就会是件两全其美的事。”
这句话夹杂着青年的私心,和翟昊临成为真正的朋友。
旦日下午两点半,木屋外就开始传来汽车飞驰的声音,几人彼此看了看。魏来初原本平仄的嘴角挂起温润的微笑,从檀木椅上站起来,走去开门。
冷风混着不远处翟昊临的声音拂过他的耳廓。
“好久不见,魏来初。”男人吊儿郎当的倚着黑红色吉普车门,他穿着长款保暖棉服,唇间还挂着根烟。似乎知道会在这和魏来初相见,背后还有几辆吉普车停驻在不远处,依稀可以窥见车内坐有持枪的人。
本杰明看了一眼魏来初,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来人应该是魏来初的熟人。
“哥。”魏来初眼里噙着笑,“我们合作吧。”青年的语气有种示弱姿态,这是很少出现在生意场上的姿态。往日的魏来初都是心狠手辣的强势,本杰明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也站起身来,走到魏来初身旁。
对面的东方男人长相帅气,气势强硬。
翟昊临低笑一声:“别的都好说,500万美元什么时候还回来?”
男人张狂的像一头雄壮的苍鹰,屹立在峻峭的山崖,虎视眈眈的盯着山谷间那头矫健的巨鹿。
魏来初不着痕迹的打量后方的几辆吉普车:“哥和我们合作,别说归还500万美元,我还可以再投资500万美元。”
青年的口气狂妄,态度却是诚恳。
男人扔掉手中的烟蒂,抬脚用皮靴踩践它,使他深嵌在雪地中,直到再也发不出一点星。他皱着眉拽笑,冷风吹乱他额前的黑发。他眯着眼打量魏来初以及他身后的男人与木屋。皱起眉来,那是一个思考的动作。
“可以。”
木屋内的加尔再也坐不住,她停下敲打桌面的动作,三两步来到魏来初身后,轻轻戳了戳本杰明的后腰:“同意合作了吗?”
本杰明扭头看她一眼,耸了耸肩,摊开手掌转身回屋:“是啊,我觉得老大这笔钱真是不想挣了,就这么挥手让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加尔踮起脚尖就看到风中的东亚人,她皱眉用手拍了拍魏来初的肩膀:“来初,你看起来很爱他。”
豪放的欧美人总把好感说成爱,但含蓄的东亚人却又总能把爱与好感拎清。
魏来初点点头:“但还没追到手。”
本杰明刚迈出的。健身塑形达到了一中完美的水平,多一分就丑陋,少一分也丑陋。
', ' ')('魏来初仰头任由男人掐住自己的颈摩挲。
快感和窒息是同时来的,男人一边用脚掌踩他已经勃起的巨大鸡巴,一边手上使劲,在脆弱的脖颈处留下青红。
视线模糊的时候满脑子里都是坐在椅子上笑的很狂傲的男人。
脚趾接触吐出前列腺液的鸡巴,富有技巧的玩弄,是羞耻的水声响彻寂静的卧室。
跪着的男人丝缕未着,坐着的男人只脱了上衣。差异感和阶级感由此凸显出来,便显出上位者的高傲,下位者的低小。
窒息感离去的时候精液射在了主人麦色的好看的脚上。然后被蹭在板块样的腹肌上。
“好快,小狗。”翟昊临笑着弯腰低头亲了亲魏来初的唇角,抬手撩开魏来初额前的发丝,注视他乌黑的眼睛:“第一次就不让你给我口了。”
“哥,可以口的。”魏来初垂下眼睛把脸颊靠近男人的胯处,用手指头解男人的腰带,隔着裤子亲吻他。
巨大的龟头跳出来的时候魏来初怔了怔,他抬头看了眼翟昊临,确定男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贸然举动而不爽,且俊脸上依旧是玩世不恭的表情,才继续低头吻它。
“小狗,含进去。”翟昊临用手一下又一下拂过他后脑勺处的秀发。
魏来初轻轻地嗯一声,用手攥住柱体的下部,张嘴含住龟头。
大东西抵住口腔的软肉,他难受的吸了吸,且控制自己的牙齿不要碰到鸡巴,因此被迫发出呜呜声。
过了一会魏来初才意识到自己只吞进了龟头,柱体还留在外面,于是就想把所有的都吞进去,喉腔处的软肉接触巨大硬物第一反应是阻碍,于是他控制不住的吐出来了。
他觉得自己是没完成任务的小狗,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有些情动的主人。
“嗯,吞进龟头就行。”翟昊临深呼出一口气,抬手揉了揉魏来初的耳朵。
吞进龟头,模仿性交一样的吸允吐出,手指借着口腔流出的津液撸动柱体,在魏来初觉得嘴里麻麻的时候男人扯着他的头发,让鸡巴离开他的口腔,自己粗暴的撸两下射出来了。
魏来初仰头看着男人高潮时快乐的皱眉,听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夹了夹腿,不想让自己的勃起触碰到男人的小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