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心思不是纯良,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是新安胡家,早早的就已经订婚了,更没有什么立场了。
庞京墨示意他上车,“送你回去,顺便谈谈。”
心里面恼火,这样的事情电话里从没跟自己说,小丫头主意大的很,“虽然是未婚夫妻,但是她现在时候事业上升期,人还要许多历练,不适合谈恋爱,你要跟她讲清楚,希望仔细考虑清楚,不要拿着自己的事业开玩笑,做事情要从一而终。”
语重心长,一副冷血无情工作狂的样子,只听得萧百何头疼,不由自主的反问,“你为什么不说,你是她大哥。”
他一个外人来说,多不好。
庞京墨想也不想回敬,“你是投资方,难道不希望赚钱吗?她如果名誉损失有污点的话,你难道跟钱有仇?”
甭管谁说,两个人观点一致,准备各自去说。
庞广白回家,洗漱完以后看到刘妈穿着红色睡袍坐在她房间静静的看着她,差点当场去世。
“一直想找你聊天,结果你一直在忙,跟胡先生到那一步我也不晓得,害我睡不着,听到你回来了抽空听你说。”
她哪里是睡不着,每晚准时休息的人,从来不等庞广白的,不然何至于她回来那么晚没饭吃。
只是年纪大了,睡一觉竟然醒了,又睡不着了凑巧听到她回来,闲着也是闲着,八卦解闷最好了。
庞广白擦着头发,有些微的不好意思,递给刘妈一个眼神,含羞带笑。
刘妈鼓励她,“没事,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刘妈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我是过来人,懂得也比你的多,帮你分析分析。”
庞广白揉着头发,把随手放在梳妆台的花放到花瓶里,“哪里有什么需要分析的,门当户对人又不错,这样还不好吗?”
瞧瞧这标准低的,刘妈心里哎呦哎呦的,知道她总是口是心非,“我还不知道你,如果不是有心思,哪里会让人这么晚送回来,还一起去吃宵夜。”
“胡先生人真的好呢,知道你吃素,家里送来的东西都是水果点心一类的,出去吃饭也照顾你,人仔细不说还有能力,你们又是从小认识的,我也放心了。照这样下去,你们可以明年就结婚了。”
庞广白端坐在镜子前,看自己粉面桃花,洗完澡之后皮肤超好,微微笑着,她难道不满意吗?
当然满意了。
她觉得自己能嫁给爱情。
并没有把爱情想得多神圣,只是看得顺眼的人,彼此之间又有感觉,那就是最合适的爱情。
好感当然有,但是如果到谈婚论嫁那一步,她觉得目前并不在考虑范畴以内,多接触接触是为了以后婚姻和谐,她从来没想过解除婚约或者怎么样的。
是因为自信,先母订下来的婚事,一定是考虑到最合适最好的,庞广白是一个大事上从来不糊涂的人,她悠悠然的看着刘妈,“你需要喝杯牛奶吗?”
刘妈立马站起来,“我要去休息了,要喝你自己去泡。”
庞广白插着腰看着她把门关上,气咻咻的去泡牛奶,睡前是一定要喝的。
第10章 顺手坑一把呗
庞广白穿着一身红色骑马装,牵着一匹温顺的枣红色小脚马,今天有行程安排,在这边取景拍戏。
她刚进入跑马地,庞京墨就看到她了,看她结束,对着她招招手。
“大哥,在这边下注吗?”
最近有一场盛大的赛马,很多人都来下注,三场比赛,奖金超过一亿,她没想到庞京墨会对这个感兴趣。
“嗯,听说你最近跟胡天冬走的很近。”
他坐在那里,头上戴着一顶纯黑色鸭舌帽,帽檐遮住额头,她这才发现其实庞京墨侧脸很有骨感,“萧百何已经跟我谈过了,我觉得没有问题,我们不过是不公布而已。”
说的有点心虚,毕竟当初的违约金表明,如果对赌失败了,那庞京墨是为她兜底的人,“大哥,他人还不错的,改天约你出来吃饭,你们正式认识一下。”
“不必了,”他收起来手里面的报纸,都是一些数字,直直的看向庞广白,“我只说一次,你要学会为你自己的事情买单负责,你想好了就好,我希望你也能想到最坏的结果。”
明显生气了,庞广白本来心里很笃定,结果被他一说,也有些动摇了,“应该没事吧,我们又不会公开,现在也有很多人炒cp,真真假假的,又有谁会去仔细分辨呢?”
庞京墨嗤笑出来,“你混圈规则倒是很熟练啊?不过你觉得你脑子很好用吗?”
他指了指跑马场上面的人,“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人是团队吗?这些人里面有的是职业巡回赌徒,也有一流的数学精算师,甚至是在狮鹫书上的,可是他们依然不是百分百命中率的。什么事情,都有概率。”
狮鹫书,是拉斯维加斯赌场的黑名单,针对能靠记牌算概率的职业赌徒,对于赛马的多参数方程建模研究已经很多年了,常年巡回各大赌场赛事捞钱。
他两手插兜,最后反问一句,语气寡淡,“你笃定你不会出事,你觉得他们比你聪明吗?”
就差怼到她脸上,把她智商抠出来跟下面的人比,问问她一个业余赌徒能跟下面的人比概率问题吗?
庞广白气的差点当地去世,你脑子好了不起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巴这么臭呢?
“我下注,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逻辑而已,我不一定会赢。”
他从庞广白身边经过,语气深沉持重,扔下来这句话扬长而去。
“你说,脑子好了不起吗?他难道每次下注都能赢吗?还是他脑子比人家专业赌徒都要好?竟然鄙视我,鄙视我。”
庞广白气的站在地毯上指着自己的鼻子对刘妈声泪俱下的吐槽,“你听听,他这是人说的话吗?”
“我干什么了,我不就是要谈个恋爱吗?我又没有公开也没有做什么?他语气态度你不晓得,看我跟看路边的小草一样的,太不尊重人了。”
深深觉得自己瞎了眼,竟然当初抱这样的大腿,悲哀,莫大的悲哀,果真这世界上还是要靠自己,她愤愤不平。
刘妈手里织着毛衣,眼看着她上纲上线上太阳,把庞太子马上就要挤兑出人的行列外面去了。
虽然打心眼里解气,该,活该你挨说。
面上还要维护一下她的尊严,“是啊,也真是的,说话都不晓得婉转一点。”
得到同盟军的应和,庞广白更能扯着虎皮拉大鼓了,“不仅仅是这一件事,还有之前我跟他通话,每次问候他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压根都不晓得关心我,忙起来的时候电话都不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