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两个少年手下的小熊窗花仿佛又回到眼前,笨头笨脑的样子,傻傻的,丑丑的,有些木纳的可爱。
我咬住了嘴唇,握着剪刀的手逐渐有些颤抖。不知是不是因为灯光太过昏暗伤目,我望着那只笨拙的小熊剪纸,酸涩的眼睛里却渐渐地有了泪水。
隔在床头的收音机混着沙沙的杂音,大约是学儿歌的节目,稚嫩的童声念着浅俗的儿歌,通过模糊的信号呀呀作响。
一年一班教室里,我偷睡觉你告密,老师粉笔弹额头,白日梦中哭坐起。窗前花开人欢闹,年少无知无忧虑,岂如梦里长大了,再不知笑知别离。
程维,你知道吗?我有时候会忍不住希望,这些年的遭遇只是一场很长很长的梦。等我醒来的那一天,我仍然趴在课桌上,老师丢来的粉笔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额头。
而你呢,你还在我旁边微微笑着,眼底满是青春,还有那些,我曾经以为再也回不来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妈妈说身体很不舒服,我不能回帖了,真的很抱歉,谢谢大家的体谅了,鞠躬。
100
100、100...
这间公寓其实是有些贵的,以前和夏志英两个人一同负担倒也还好。可如今我一个住这样的房子,实在是太过铺张浪费了。
我在城郊找了一间三十平米的廉租房,其实也就是那些农民别墅上头的阁楼。房价便宜,而且农户还养了信鸽,通过阁楼的窗户能看到扑棱着翅膀的白色精灵,倒也是很好的。
搬离了原先住的地方,程维再也没有来纠缠过,楼下也不再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我试着和夏志英联系,不过他似乎是把程维之前和他说的话当了真,不愿接我的电话,每次打过去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现在只有梁舒榕偶尔还会来看望我,和我说说笑笑,讲一些工作上遇到的人和事。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冰雪消融,春天来临了。
工作兼职学习之余,我也会偷得浮生半日闲,买一杯便宜的奶茶,躺在狭小的床上,望着窗外逐渐融化的晶莹冰凌,金色的阳光洒进静默的小阁楼,就这样听着辽远的鸽哨,休憩一个下午。
这样的生活,便已能令我满足了。
可是三月初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周医生的一个电话,这个电话犹如投入湖中的石子,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祝霖,你现在在哪儿啊?”
他的声音急吼吼的,语气冲的不得了,我愣了一下,犹豫着问道:“……怎么了?”
“妈了个x的,出事了!”
我突然有种非常不安的感觉,问道:“出什么事了?”
“操!大事!你赶快到医院来一趟,就是程维以前总领你来的那家,快点!”
心跳咚咚跳的飞快,鼻尖上都起了冷汗,我却还是不死心地问:“去医院干什么?有人生病了?”
“生你妈的头病啊!程维脑子被钢管给砸了!我这不正往医院赶吗?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的,他妈的听护士的口气好像快不行了,你他妈赶紧给我滚过来!快一点!”
我只觉得当头一棒,一下子僵住了,脑海中嗡嗡一片,连气都顺不过来,半天才挤出一个字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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