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碗跟着舞蹈的步伐,跳动着,咧嘴大笑,火光熊熊,热闹的阮碗,随着村民跳动的舞姿,迈出了舞步。
阿达敲着鼓,唱起了歌:“仙佛茫茫两未成,风蓬飘尽悲歌声,苦厄皆在求佛陀,谓曰:不惊、不怖、不畏,心自在,大抵是,春鸟秋虫自有声。”
这词有些不伦不类,略带着悲情,阿达的声音洪亮,反而唱出了威武雄壮的感觉。阮碗听到“春鸟秋虫自有声”时,心中一震,万物自有生命,无论多微不足道,也有存在过的痕迹,那她呢?如果有一天她死了,有什么能证明她来过的痕迹呢。
歌词是汉语,小渔村里会汉语的只有阿达和阮碗,村民完全听不懂歌词,但是听得出歌词里的激昂情感,当阿达唱到“不惊、不怖、不畏、心自在”时,村民群情激昂的跟着合唱,那一句“心自在”,喊成了篝火晚会的高潮。
篝火晚会开到了深夜,架起的火堆已经燃尽,烧透的木头,变成了白灰,村民简单的收拾了残留的灰烬,扫到了村外渥肥的大坑里,便三三两两的结伴回家了。
阮碗谢过了组织晚会的众人,和阿达回了屋。刚进屋门就敲响了。开门,进来了渔村最有名望的老头、和阿啰。
老头是阿啰的父亲,进了屋,他颤抖的揭开包袱,从层层包裹的毛皮里,取出一块石板,放在阮碗身侧的蒲团上,说:“祖先留下了话,如果有一天我们为吃喝发愁,出现了死亡的生物时,如果有人能解决我们吃喝问题,便将这块石板交给她。”
阮碗低头,石板上刻着篆体:“通天树,葬邪神。”翻过石板,另一面刻着弯弯曲曲的线条,阮碗比划了一番,不是符文。
“是地图”,阿达看着石板上的纹路,肯定的说:“古时候,没有精准的画图方法,所有用不同的曲线代表山川河流。你看这条纹路,是河流,这个是山。”
阮碗盯着纹路看看,除了弯曲的幅度有区别,没看出来山川和河流啊?
“原来是地图啊”,阿啰揉揉脑袋,嘿嘿直笑:“我以为是猪妈妈在爬树了。”
阮碗瞅了瞅,石板上几条外围的曲线连载一起,确实像一头膘肥体壮的猪。
“胡说”,老头拍了阿啰的脑袋,气的骂道:“没有见识,这是祖宗传下的石板。”扭头激动的问阮碗:“板上的是字,对吧,这面的是字,对吗?”
阮碗点头。
老头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站起来,手抖脚也抖,激动的问:“尊敬的人,我观你的表情,似乎认得石板上的字,能否告知上面写的什么!老汉我看着石板长大,临死了还不知道石板上的字是啥?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迎着一双渴望的眼神,阮碗不忍拒绝,她冲回里屋,抱出了阿达编的梵文字典,拼拼凑凑,写下来“通天树,葬邪神”的梵文释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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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荒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