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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懿一进门,也没有理会床上的关绮。先把承影扶起坐下,又点燃了被关绮掐灭的蜡烛。
而关绮此时还在装睡。
拢共睡下没多久,正是浅眠的时候,房间里忽然点了灯,怎么可能不醒呢?
分明是想要连懿亲自过来喊。
而那位也不着急,将烛台放到床头的柜子上,轻轻坐到关绮身边,俯下身去,在她耳边悄悄喊了一声,「魁娘?」
「嗯……」关绮装作刚睡醒的样子,睁开了眼睛。
要不怎么是连懿做了花魁呢,连蜡烛摆放的位置都是精心计算过的。一半的身体映着烛光,一半的身体落在夜色,直诱惑人伸手拉一把,将他的美貌从黑暗中解救出来。
「你居然有空么?」关绮伸了个懒腰。
连懿笑盈盈地点头,「那边的贵人不在这里过夜,宵禁之前就走了。」
关绮有意套他的话,「只是宵禁罢了,殿下大可不必如此着急。」
「公主日理万机,咱们……」
话到一半,连懿才察觉自己失言。荣宠不惊的花魁郎君,只闪过了一丝暴露的恐惧:「魁娘怎么陷害小生。」
关绮拉起他的手,温柔地拍了拍,「放心。」
连懿低头,随即转了笑脸,将食指点在关绮鼻尖,慢慢往后拉。让关绮盯着自己,然后转头,让关绮看他身体的另一面——
「怎么样?」
鬓边一枚状元红的绢花牡丹,撒了些金粉,正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漂亮极了。」关绮称赞。
「是花漂亮呢?」连懿问,顺手卸下了那只牡丹,递给关绮,「还是人呢?」
「当然是花。」关绮把牡丹往枕头下一塞,坐直了身体,「人……我不是还没见着吗?」
赤裸的调情最适合现在的气氛。
连懿将假装宽衣解带,手指绕了一圈,却将衣服系得更紧实了。两指拈着衣带一角,温柔地塞到关绮手上——
只是轻轻一扯,便褪下了他身上的绸缎。
「漂亮极了。」关绮由衷称赞。
她藏起连懿的衣衫,伸手去勾他的下巴。脸庞相贴,温热的呼吸相互吸引,唇舌也自觉地纠缠在了一起。熟悉的身体嵌合一处,手指划过,身体便已经赤裸相拥了。
「你累不累?」关绮问。
连懿吻着她的手指,「再累也没有怠慢魁娘的道理。」
但关绮与他太熟,确实看得出他今晚疲惫。
于是反身将他按在床上,咬着他的乳首,便要挪着身子往他淫物坐下。
「诶……」连懿托住了她的腰,「房里还有别人呢。」
被他这么一提醒,关绮叹了口气,转身坐在连懿的腿上,有些扫兴地看了承影一眼。
「你先出去。」关绮吩咐。
承影不敢直视关绮,低着头就往门外走。
「怎么啦?」连懿也坐起来,环住关绮的腰,「我可没喊您打发他走。」
他朝承影招招手,「过来。」
关绮皱眉,可是连懿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稍微用力,示意她安心,她便没有说话。
承影如刚才那样跪在床边,等着连懿带着关绮转到他面前。
连懿修长的手指从关绮小腹处往下走,深入双腿间的私密处,抖动着抚慰起了隐藏的花核。
「唔……」
他本来技法娴熟,带着琴茧的指头又勾了催情的脂膏,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指尖的花蕊便饱满肿胀,潺潺向外流出了粘稠的蜜水。
「来。」
双手一勾,承影便跟着趴在了关绮腿上。连懿的手指摸过承影的脸颊,将晶莹的粘稠尽数涂抹在上面。烛光闪闪,那张带着苦相的俊脸于是沾染了艳色,眼睛一垂,修长的睫毛便在他脸上投下一道似眼泪的阴影。
关绮的腿随之被连懿抱开,再一次向承影展示了她的身体。
承影当然还有些紧张,抬头望了一眼连懿。
「喏。」连懿的手指从承影的鼻尖,一路拉到了关绮的蒂果,「你都学过的。」
于是承影便闭上眼睛,像是在做过年后分祭品前感恩老天的祈祷。他有些发紫的嘴唇贴上连懿的手指,慢慢往下,舌头勾上了关绮的阴唇。
他温柔地挤压着最迟钝的肉瓣,不敢去抢连懿的地界。
不只是身下,连身上也得到了花魁体贴至极的照顾——他的舌头正在关绮耳边说着情话,另一只手则恰到好处地侍奉起了她胸前的春光。
「啊——」
连懿的身体如同山中修炼千年的大蟒,沾染了初冬的寒气,格外冰凉。然而身下由承影烧出的火苗已经慢慢攀到了她心头,愈烧愈热,竟然让她流下了汗水,忍不住叫出了声来。
「魁娘?」
「嗯?」
连懿在她脖子上落下一个吻,「今晚就准了我吧。」
女人在这时最好说话,就是关绮也不得不向
', ' ')('情人服软。
「好……」她挪了挪身子,放出连懿的阳物,「你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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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懿求情,关绮自然要给面子。撤了承影马眼处的簪子,让他不至于把东西带着回房。
这间房子本来备了热水,不过刚才一直没什么动静,热水房的龟婢便匀给了隔壁叫了叁四次水的客人——
「也真不怕得马上风。」
关绮朝李正盈的房间啐了一口。
天晚不好开灶,连懿又不许关绮泡凉水,便遣承影到楼下茶水间取了一壶热水,和药粉调了一盆温度合适的清汤,在床上为两人擦拭干净。
期间自然也有些旖旎,她甚至不记得承影是什么时候出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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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绮趴在连懿身上,用指甲尖临摹连懿胸肌的形状。连懿一只手在她后背轻抚,另一只手则伸到了旁边的果盘,捡了一枚冰块塞进关绮嘴里。
「你好心提携乘影,」关绮含着冰,声音有些模糊,「是在炫耀再思楼调教人的功夫吗?」
「他是个聪明孩子。」连懿回答,「长得也俊俏,就是命苦。」
「进了花楼的门,谁不是命苦。」
连懿摇头,「不止。生为男儿身便是命苦,只看母亲能给你挡下几分罢了。」
关绮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冰块还没化呢,她便含上了连懿的乳首。舌头抵着寒冰,在那梅苞边游走,似乎想营造一场人工的风雪,催促身下的美人为她盛开。
「啊……」
连懿的手停在了她的脊心,有些失控地抓了她一把——比起痛来,更是酥痒。
「承影可比你差多了。」关绮甩下连懿的手,将它按在自己的胸口,「你有心提携,就该让他做下边那个,自个儿用口舌侍奉。」
「我才不呢。」连懿笑着说。
「怎么?」关绮抬头,饶有兴趣地看着连懿,「你怕自己年纪大,看见气血方刚的,从此再也难振雄风?」
「哎哟!」连懿佯装生气,「魁娘怎么这样羞辱我。」
关绮歪头,自己伸手捞了一枚冰块,塞进连懿嘴里,「给您陪不是了。」
这哪里是赔罪嘛。
舔了舔关绮的手指,连懿一边嚼着冰块,一边用舌头擦过嘴唇,将受冻的红艳嘴唇染上了冰晶的光泽。
「吸纳吐玉么,小生自然干得来,可您身下有个弟弟在使劲儿,连懿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连懿双手扣住关绮的腰,让她往自己身上压近,「若是不用力,魁娘就要受委屈。可要是竭尽全力,又难免要碰到弟弟的那物……」
「那又如何?」关绮问。
两人此时已经紧紧相贴,从胸前到身下的形状都完全契合。两颗冰块寒气未散,倒是让彼此的鼻息更加炙热了。
蜡烛跳得欢快,暖色的烛光透过床帘,正好照亮了连懿绝美的脸庞,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拉出了睫毛的弧度。
「那又如何?」连懿侧头,闭上了眼睛,「小生这舌头因此脏了,又要靠什么向魁娘讨要香吻作为赏赐呢?」
关绮盯着他的侧脸,发现他的头发在烛光下稍微有些浅色。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烛光下该有多好看呢?
双指捏着连懿的下巴,将他的脸正了回来。关绮随即含住了他修长的睫毛——
果然让连懿张开了双眼。
原本琥珀色的眼睛,此刻已经浅得发光,像极了黄昏中的太阳,睁眼瞬间便消化了一簇失落。
「小可还是个未成家的小姐,」关绮抢先一步装出委屈模样,「连先生,您可别嫌弃我。」
伏下身去,将自己的舌头印到连懿唇上。
奖励点到为止,可眼前人伸舌浅浅探了几下,便把她的牙关完全撬了开。舌间的缠绵最为旖旎,顺着嘴角往脖子去,一路亲到了锁骨,倒是又把穿好的衣物扒了开来。
「魁娘……」
关绮停下,靠在他胸前,「嗯?」
「已经洗过身体,我该走了。」连懿声音有些沙哑,「这是规矩。」
「规个屁。」关绮按着他,再次低头,用舌尖临摹他精致的唇瓣,「眼下只有我同你,您再故意说些抬高身价的破烂话,可就有些不识时务了。」
「唔……」
关绮躺在他身侧,「天气这样冷了,你当个暖壶给我,好不好?」
这怎么能说不行呢?
「如果明日嬷嬷找小生麻烦,」连懿将关绮搂在怀中,「这笔就算魁娘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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