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有眼,就该让你彻彻底底属于我!”他戾气纵生,神色阴寒,“我不想再听到你对别人说,我只是你的哥哥!更不想看到你一次次又放弃我!”
她悲哀地泛上泪意,声音轻缓,“你做这些……舍弃那么多……有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
他竟为她撒下这样的弥天大谎,壮烈牺牲到这种地步,妄图篡改事实,瞒过世人,欺骗神灵……太沉重了,压得她简直喘不过气来。多年前那一句告诫“你早晚会毁了他”真是一语成谶。她真不该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陈恪西倾身过去,扶住她的脸,凝视着泪盈于睫的她,面上慢慢露出罕有的困惑,却又一声不吭,低头就吻住她冰凉的唇。
血缘对她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如今他放弃所有,殚精竭虑,排除万难,为什么还不能像寻常爱侣一样与她在上帝面前宣誓不离不弃,厮守终生?
她无路可退,背抵车门,想说的话语都被他热烈的亲吻堵在喉中,推拒的力量都被他坚硬的身体无声消解。她唯有咬紧牙关,不管他如何撕咬都不松口。
不够,不够……他被一股莫名的空虚不安团团包围,而她的唇又那么冷,怎么吻都无法填满他的渴望。他脑中一热,理智全无,急切想要往她最暖最深的地方去,于是撩起她的裙摆,揪住丝袜和内裤,发狠往下扯了又扯。丝袜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清晰刺耳,接着是西裤解开的声音……他的意图太明显,她挣扎无力,只好惊慌失措地压低声音。
“陈恪西你疯了!这是在车上!”
他是个太知道分寸的人,极其厌恶在人前暴露私隐。可眼下司机和助理都还坐在前面,即便有挡音板隔离,动静还是容易被人察觉。
这完完全全不是他的作风!眼前人披着陈恪西那副绝好的面皮,却出手粗鲁得丝毫不像陈恪西。
“早就疯了……”他眼尾泛红,恨恨地说着,一手抓住她不安分的两只手,一手架起她的一条腿,毫不迟疑地挺身而入。他刚进一点就被她的温热紧致裹得全身酥麻,神魂震颤,直欲想要蛮横地进到更深处去。
前戏太少,她疼得忍不住落泪,大叫一声:“痛!”
“痛吗?”他放开她的手,任由她捶打推拒,握住她纤细的腰肢,使力向里又顶入一寸,哑着声音恶狠狠地说,“那也是你先喊开始的!”
她疼得又低呼一声,呜咽着否认:“不!我没有!”
陈恪西伸手紧扣她的下巴,贴近她的脸,咬牙切齿,“林谧,明明就是你……是你先拉住我的衣角,是你先推开我的房门,是你先躺在我的床上……”
“也是你十四岁就穿着睡裙半夜出现在我的书房,十五岁就浑身湿透站在我的公寓门口,十六岁就脱光衣服坐在我的怀里……”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他看她红着眼摇着头,一字一顿地讥嘲,“难道不是你先引诱我的吗?”
车窗上的雨声陡然变大,噼里啪啦地打在耳边。他长睫下深邃的眼眸里熊熊燃烧的是欲火还是怒火?她分不清,只是傻傻地睁大泪眼,嘴唇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
四目相对良久,他忍不下心再伤她,终是闭上眼,长长叹了一口气,抽身而退,穿好衣服,又替她默默整理,擦干她的眼泪,最后将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车早已停了。但没有人来提醒。陈恪西迈出车门,撑开黑伞,“Miko,下车。”
凄风寒雨扑面而至。林谧拢了拢身上长及脚踝的大衣,感到环在肩膀的手臂又收得紧了些。她仰起头,透过伞下雨帘,望向St.Pancras酒店。
深冬暮雨中,阴霾密布下,哥特式建筑尖顶高耸,沉默肃严,一如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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