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门被重重推开。
还是来晚了。
陈恪西微眯起眼,巡视了一圈桌上众人,看着主位左侧的空座,浑身寒意凛冽,咬牙挤出三个字:“她人呢?”
“恪西,她走了……”老人扶着把手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你该开瓶香槟,祝她新婚愉快。等你结婚,她自然会来给你送利是,总会见到的,不要着急。”
陈恪西冷笑,“新婚?求婚戒指还在我的口袋里,她怎么新婚?”
见惯了这个年轻人何时何地都倨傲冷淡,无懈可击,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态。他眼镜没摘,刘海微乱,却掩不住眼尾泛红;手中抓了件大衣外套,身上只穿了单件衬衫,却在这伦敦深冬里,额角渗出细密的汗。陈路明“啧啧”了半天,也站起来,似笑非笑地对他说,“Kurci,想开点……你妹妹婚都结了,就不要强求了。”
“结婚可以离婚。一张纸而已。Uncle最有经验,不是吗?”陈恪西下颌微抬,讥嘲地向下瞥他一眼后,又环视一周,眼神阴鸷地盯住老人,“我见不到她,绝不会让各位叔伯好过。”
都是这群人,这个所谓的家族,害得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心事重重,如履薄冰,即便情到浓时,她也留有余地,难以全情投入。现在还敢用这种粗暴的方式把她从他手中夺走?
有人立刻怒到拍案而起,“Kurci!你简直大逆不道,无可救药!……”
老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恪西,她是你妹妹……”
“她不是!”陈恪西恨怒难忍,一口否定,目光阴冷,牢牢锁住他,“我再问一遍,她人呢?”
陈路明却耳尖地抓住了他的话,反问,“Kurci,你是鬼迷心窍了吧?证据确凿,她怎么不是你的妹妹?”
一切都比他计划得要早。但那又怎样?他照样能赢。
陈恪西已然冷静,无所谓似的嗤笑一声,当着众人的面,拨通秘书室的电话,“Jane,拿上DNA鉴定结果,帮我发媒体通报。”看着长桌上一片哗然,沸沸扬扬地炸开了锅,他咬字清晰地对着手机说着:“我要断绝与陈家的关系。”
老人震惊地久久失语,拄着拐杖的手不住颤抖,却见陈恪西俯身靠近,直视着他,勾起嘴角,“这下可以说了吗?现在她在哪里?”
老人怒气生生要冲出胸口,抬手就往他脸上狠狠掴去,瞠目大喝,“混账!”
陈恪西偏过脸,直起身,看着老人的手掌扑了个空,讥嘲的笑意更甚,转过脸对陈路明说:“要不你来说?贿赂的证据还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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