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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这场性事结束,林霖已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一根冰凉的手指钻入湿润的肉缝搅弄,内壁充盈着精液,松软的穴腔张开了道小口,“噗嗤——噗嗤”地吐出白色的黏液。
大部分精液已被锁在子宫内进行授育,也许在二周后便能初见端倪——或者只需一周,毕竟这只雌性的肚皮纤薄,似乎装不下太多东西。
不同科种的虫卵也有区别,例如螽斯科,它们便是典型的多卵;而有些会似人类吃食的鸡蛋那般大而坚硬,这种卵若卡在肉腔中,便是极端的痛苦。
林霖很脆弱,他决计受不住这些;然而这个虫巢只是一个临时分部,在搜寻完全部的物资后,它们将带着林霖回到辽阔的母星,那里有更多的雄虫、更多的高等,他也会得到更好的待遇。
他的眼神还是失焦的,盈润的瞳眶沁满了泪,小腹痉挛着,长时间突突直跳的神经令他的神智一度断开。
虫子好像是在清理残局,在性爱的过程中,他一直都是汗湿的,从头到脚。布头擦过足心,顺着肌肉的线条往上,在来到大腿内侧时,林霖很明显地抽搐一下,唔喃声中带了浓重的鼻音。
“别……”
他好像已经陷入沉沉的昏睡了,又好像清醒着,他四肢都被金属质地的环缚起,动弹不得。周围转来窸窸窣窣的私语,他睁开眼,却只有一片黑暗。
正因为是黑暗,所以他才看不到腹部的凸起。那里有数条生命正在孵化,它们快将妈妈的肚子涨坏了。
快感便在这时蜂拥而上,满满当当挤在他的神经中。他甚至感到窒息,子宫腔仅开了一个指头,卵堆积在肉环中,没有任何的帮助便要开始生育。
林霖好像被割裂了,一个在痛苦的、哀悸的哭泣,一个冷眼旁观,切出了理智分析。
两种想法都夹在大脑当中,林霖像真正的孕妇似的,在那里无助地挺腰抽搐,下意识地要缩起腿部,但是金属环死死地扣住了——
在无处使力的情况下,有只手握住了他紧抠着床板的指头,“林霖”好像受到了激励——将那只手挠出了血痕。
第一颗卵出来了,随后的排出就变得轻易。
有人在喊“上将”,有人在叫“Dr”,似乎有很多人聚集在他的身边,他们的声音都是饱含激动的。
在极端的吵闹下,林霖的感官却愈发强烈:他感受到一颗颗虫卵被排出,从腥红的脂肉中抽身掉在实验台上。尚未发育完全便诞下的虫卵外壳只有一层脆弱的白膜,好似一摸便要破开,那些小小的异虫就蜷缩在里面,无声地咧开口器尖叫。
它们也许是想回到妈妈的怀里?它们还没有真正的智慧,却能听到妈妈的痛嚎,数只无机制的眼睛一同转动,带着血丝看向母体——
随后它们在壳里疯狂爬动,打量四周的人类寻找真凶,它们丝亳没有意识到那些痛苦也有自己的一份。
他还在排卵,随着黏液一齐流下的还有失禁的尿液,淅淅沥沥地打在卵上,薄膜几近就如此被幼虫们顶破了,凸现出畸样的形状。
林霖是看不见的,他却好像清晰地知道了每只虫子的样子:它们的足器、大小,以及未来黑甲的形状。
这是逼真的噩梦。
林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些,也许是因为害怕怀上虫族的孩子?那更不该了……就应该做一个,将虫子全部杀死、赶出去,还自己安宁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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