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离皇现在暴躁,常常因为宫人的一点举动而杀人,我自幼生长在皇宫,这样的事情固然见过,可是皇宫近来的事情真的不对。”
燕曦月的确是慢慢发现宫里一些事情不对,比如说更多的卫兵在皇宫里日夜不停的巡逻,又比如说皇上突然的性情暴戾,让燕曦月都想离开皇宫了。
何况自从和洛芷颜成为朋友之后,便喜欢和她们之间相处,因此更加讨厌皇宫的阴谋诡计。
“还有一件事,就是有次我去找皇上让我和君悦麒尽快结婚,结果竟然看到皇上要杀岑妃,后来还举剑来杀我,被岑妃按了穴道昏迷了,不然你可看不到我了。”
“离皇要杀岑妃?”
这下芷颜不淡定了,先说燕曦月说的离皇脾气暴躁,记忆中的离皇,一向如同老虎,深思熟虑,沉着冷静,但是怎么都没想到暴躁这个词出现在离皇身上。
还有他竟然要杀岑妃!
要知道,皇宫里面,皇上最喜欢的便是岑妃,怎么会举剑相向?
更何况还将剑指向燕曦月,要知道燕曦月可是西凉公主,杀一国公主,莫说是无理由,即便是有理由,怕是两国也会兵戎相向。
除非是他的意志不清楚。
“是啊。”想起离皇的眼神,燕曦月就一阵后怕。
“你说的不对劲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洛芷颜压下心里泛起的想法,问道。
“其实从我们从夏县回来我就觉得离皇不对,母后在婚事上不过劝拦几句,就被皇上关在宫里不许外出。”
燕曦月想着说道:
“岑妃娘娘说,皇上有时候是皇上,可有时候又不是。”
洛芷颜抱着手臂来回走,只觉得不详之感,几乎包围了她。走了许久,突然停下,看着燕曦月:“今晚我进宫看看。”
天空挂上了帷幕,深如黑曜石,这样大好的天气却没有月亮和半点星光。
宋惊澜把君悦麒灌醉后,便随着洛芷颜一同前往皇宫,皇宫在夜色下更显壮阔巍峨。
“暗一,你去燕曦月宫里告诉她,可以行动了。”
身后的暗一听后消失在房顶上,仿若从未来过。
宋惊澜披着厚厚的披风,坐在高高的红瓦顶上,看她面色凝重,不由轻笑:
“我还当你邀我赏星星赏月亮,哪曾想是来皇宫。”
洛芷颜看了一眼黑色无光的天空,深深呼吸,谁让他出来的,明明是他自己借着酒劲,非要跟来的。
这夜风寒冷,不知他的身体可否受得了。
也怪自己,明明知道这个自律力特别强的男子不会喝醉,却在他的死皮赖脸下硬是没有拗过他。
“你在这里待着,我去去就来”。
.“你去哪?”宋惊澜微微挑眉,站了起来,他的身体虽然瘦弱,但毕竟是男子,高高的个子,配上一张绝世容颜,洛芷颜登时说不出话。
“你身体不好,不要再陪我折腾了,何况,我只是来看看皇宫的情况,看完便走。”
良久,洛芷颜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你和燕曦月又在密谋什么?”宋惊澜挑起了眉毛,手一揽,将咫尺之远的洛芷颜彻底拢入怀中,随即脚尖一点,两人已经飞出数米远。
“我要是不去,你怕是要多找一会儿了。”
宋惊澜的声音传入耳中,还有寒冷的风。洛芷颜小小的脑袋埋在宋惊澜胸膛上。在宋惊澜几个起落后,轻缓的落到一片凹凸不平的红瓦上。
洛芷颜从他怀里挣脱,冷的发白的脸色没有平常的嫣红,看着同样苍白着神色的宋惊澜,洛芷颜轻声道:
“君悦麒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宋惊澜倒也不隐瞒:“是。”
“他说了什么?”洛芷颜继续问道。
“他说离皇的脾气与以往大相庭径,而且以前最中意他为储君,现在却更中意君悦霖为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