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的婚事,父亲不用操心。”
身为洛天浩的儿子,洛唯君多少也能猜出来洛天浩所思所想,这让他顿时有些寒心。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岑妃绝对不会让灵珊嫁给你的。”
洛天浩自然知道洛唯君倾心灵珊,当年也是因为无法和灵珊在一起才自请出战,一走便是三年,没想到,这三年过去,他还是没有忘掉灵珊。
洛唯君闻言握紧了手指:“父亲多虑了,孩儿心在战场。”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肩负的还有我洛府传宗接代的使命,不是你说不愿娶就可不娶的。”
洛天浩自然不会任由他胡来。
“就这样吧,我现在还有要事,你的婚事就由你的母亲张罗。”
说罢,洛天浩转身离开。
落满枯叶的地面上,洛唯君看着洛天浩离开,一时间心里不知作何感想。
娶她人为妻是他不愿意做的,但是身为洛府唯一男子,传宗接代是他必须做的,如果不能娶灵珊,那么他必须娶她人,至于那个她人,不是灵珊,不论是谁,他都不在意。
他的心中,除了灵珊,谁都无法进入。
时间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时候他还沉浸在爱情中,与灵珊一起游荡在大街小巷,那个时候,谁都觉得他们最终会走到一起。
直到岑妃出现……
洛唯君静静的站在院子里,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又静默的让人心疼。
宋惊澜这两日身体恢复的极好,能够起床坐到院子里晒太阳了。
院子里近些日子被青衣收拾的干净整洁,又将到冬日,买了两棵梅树放在院子中间,宋惊澜觉得太阳太过刺眼,让二丫扶着自己到梅树下坐着,避开了阳光,宋惊澜方才有些满意。
自从小一离开宅子里去做了任务,虽然有洛芷颜在,但是前些日子,明显情绪不好的洛芷颜,让二丫也不敢多加打扰。
恰好,宋惊澜身体好转,二丫便转移了目标,何况,看着温润如玉的宋惊澜,二丫也没有面对洛芷颜的胆怯了。
“这个字念什么啊?”二丫抱着医书,问宋惊澜。
宋惊澜瞅了一眼,那是一本厚厚的医书,上面记载着很多药材,全是离国比较完整的药材大全书。
“这个字念,麒。”
“麒。”二丫跟着念了一声,随后行了个礼,细声道:“谢谢师公。”
说罢,二丫打算回房间,宋惊澜也正准备合眼休息一下,突然,他睁了眼睛,低声道:
“你刚刚叫我什么?”
二丫也是不解的转头,小小的脸上一脸认真:“师公啊。”
宋惊澜怔了怔:“为什么叫我师公?”
“因为你是我师父的夫君啊。”二丫依旧是很认真。
宋惊澜嘴角抽了抽,望了一眼洛芷颜所在的房间,含着笑问她:
“谁告诉你我是你师父的夫君的。”
二丫想了想,道:“我娘说,只有夫妻之间才会做大人应该做的事情,所以你是师父的夫君啊。”
“大人应该做的事情?”宋惊澜不解,他和洛芷颜做了什么大人之间应该做的事情,让她这样说。
“就是……”到底是个小丫头,口无遮拦的:“嘴对嘴啊。”
“嗯?”
宋惊澜这回是彻底懵了,自己昏迷几日,确实没时间,也无法去和洛芷颜嘴对嘴的接吻。
“二丫!”青衣都要羞红脸了,从厨房里出来,看着二丫道:“再胡说小姐可不饶你,还不赶快回房。”
“知道了,青衣姐。”二丫吐吐舌,抱着书跑回了房间。
宋惊澜思考着二人之间的话,忽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洛芷颜一直在房间里钻研医书,虽说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二丫和宋惊澜的话,即便她不想听,还是跑到了耳朵里。
“这个小二丫,看来医书对她还是比较闲,需要出去抓些毒物回来了。”
洛芷颜想起上次喂药宋惊澜,虽说自己毫无歹心,只是为了救他,但是作为女子,多少有些害羞。
这下,宋惊澜,不知又要如何调笑她。
砰砰砰。
院门响起一阵敲门声,让堪堪入睡的宋惊澜睁开了眼睛,青衣显然也听到了,放下手中的东西赶紧跑了出去。
“世子好好歇息,这事奴婢来就好了。”
眼看宋惊澜要起身,青衣边跑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