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楚凌风的要求,他调拨了一批工人和民夫,几辆卡车前往山区执行秘密任务。
而楚凌风则趁着这个时间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了声平安。
车队在山间公路上行进着,开道的是一辆武装皮卡,12.7毫米的高平机枪杀气腾腾的架在车头,车厢里坐着六个头戴绿色gk80钢盔,身穿单绿军装,手持八一杠的果敢军士兵,后面是三辆东风卡车,篷布底下坐着一些工人,放着成箱子的工具和油桶,殿后是一辆越战时期的美式十轮卡,车上依然坐满了全无武装的士兵。
经过一番跋涉,车队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但是距离飞机降落点还有一段距离,汽车是过不去了,只有步行前往,楚凌风带着他们爬了两个小时的山,终于在一个山坳间的相对平坦的地面上找到了那架飞机。
负责警戒任务的是徐玉凯,当他看到这架飞机的时候,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小徐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当兵的时候坐过海军的直八,退役之后也经常乘坐民航班机,但是从没见过这么烂,这么老旧的飞机。
一架仿佛从博物馆中飞出来的双翼帆布蒙皮小型运输机很狼狈的停在一片罂粟花中间,草绿色的机身上还有缅甸航空的标识,云贵高原特有的红色泥土飞溅在飞机的蒙皮上,翅膀上,糊在轮子上,一股焦糊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这是一架华夏产运五轻型多用途单发双翼运输机,翼展十八米,机长十二米,半硬壳式金属结构,后三点式起落架,原型是俄国四十年代设计的安-2型飞机,华夏产的也有五十个年头了,绝对属于航空界的老爷爷级别。
袁郎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爬进舱门观察一番,这是一架客货两用飞机,前面装了几个简易的座位,草绿色的人造革坐垫已经被撕开,露出里面发黄的海绵,地板是倮露的金属板,一股刺鼻的油味充斥在机舱内,大概是滑油管道断裂了,机舱后部装着几口硕大的木箱子,钉的很严实,不知道里面藏的什么东西。
驾驶席位上,空速表、高度表、升降速度表、陀螺磁盘、陀螺半罗盘、地平仪等仪表的指针已经失灵,袁郎回头望了望刚爬上来的楚凌风,问道:“虽然我相信你会开飞机,但是这里没有导航,而且山区地形复杂,你怎么飞过来的?”
楚凌风指了指短波电台说:“根据云滇广播电台的信号飞过来的,不过没有机械师,半路上飞机故障,我就迫降到这块平地上了,万绿丛中一点红嘛,还是挺显眼的。”
袁郎知道他指的是这块不知道谁偷偷种植的罂粟地,不过这是禁毒委员会关心的问题,和他们没有关系,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尽快带着这架老爷飞机回家。
楚凌风看着袁郎,耸了耸肩,说道:“这架飞机是我在密那的机场借来的,我也没啥爱好,就是喜欢收藏点古董之类的,老袁你要理解。”
“小楚,你准备把这架飞机弄回京州?”袁郎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些惊讶的神色,光是把这破玩意拆散了运出深山老林,就不知道要花多少人工,再通过渠道运进华夏,用集装箱卡车辗转千里运到京州,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是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楚凌风试着发动着飞机,但引擎发出一阵怪叫,螺旋桨却是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