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巧舌如簧,善于机辩,他说的话,可没几句真的。”
张浩日脸色难看,不死心道,“赵宇方才所述,全是他一人的片面之词,不可取信,很可能是他为摆脱罪行而进行的诡辨,无凭无据。”
“这么说来,你是想要亲眼看到证据是吧。”
赵宇一声冷笑,摆了摆手,身后的杜金等人,走上前,掀开衣服,将身上的可怖鞭伤一一展示出来。
“现在,你没话说了吧,这些伤痕,可是张正贵将我朋友抓去严刑拷打留下的,如此严重,一时半会可无法愈合。”
从被抹上金创药到现在,时间还很短,他们身上密布的那些鲜血淋漓皮肉外翻的伤口,到现在都让人不忍直视,只觉触目惊心。
宋薇三名女子不便坦露上身,却也挽起袖口,只见细嫩如玉的雪臂之上,依然布满了鲜红的鞭痕,道道见血,看得众人心生怜惜之意。
“哼,证据分真证和伪证,张某人现在严重怀疑,这是你自造的伪证,自己人打自己人鞭子,这种事也是有的,想用苦肉计来博取同情,诬蔑我儿的清良,心思够狠的啊。”
张浩日面色不改地颠倒黑白道。
“张长老……”杜金等人听他这么说,只觉又急又气,如此铁证,竟被其颠倒是非,倒打一耙,简直无耻至极。
“哼,你只会伪造证据,我却有真凭实据,你打残我儿,可是铁一般的事实,不可否认吧?”
张浩日边说边双手负后给秃头弟子等人打着手势。
后者咬了咬牙,在得知赵宇此时的身份后,已心生惧意。
可他毕竟是张浩日这边的,长老都顶上去了,他又岂能临阵退缩?
只得硬着头皮凑上前道:“张长老所言非虚,事情的真相是,赵宇在张师兄的洞府里按外门规则进行比斗,还没等开始,赵宇便突然出手偷袭,一下占了上风,全场出招狠辣,下手毫不留情,最后更是直接断掉了张师兄的一条手臂。”
“我们当时也都在场,是目击证人,赵宇不但打断张师兄的手,还让赵大嘴断子绝孙,最后还警告我们,谁敢复仇他就让谁成为第二个赵大嘴。”
“如果不是我等同仇敌忾,抱着死志守护,张师兄哪只是残废啊,估计连性命都难以保住。”其他手下也都争着说出“真相”。
“你们这是颠倒是非。事实是张正贵将我们强行掳到他洞府,并进行酷烈鞭打。赵宇为了救我们,冒死上门相救,结果张正贵拿我们相威胁,让赵宇自废修为才肯罢休。”宋祖几人被气得七窍生烟,忍不住大声申辩道。
“行了,别吵嚷了。”几名长老控制住有些喧闹的场面。
等现场恢复安静。
张浩日打铁趁热道:“杨长老,赵长老,想必你们心中有所计较了吧,赵宇无法自证清白,更以苦肉计骗取大家的同情,还彼此串供。”
“而我儿这边,却是事实俱在,铁证如山。这赵宇哪怕是炼丹师,可这么无视门规,甚至钻门规空子翻天搅地,现在事情真相浮出水面,难道丹药院还要一味坦护吗?”
赵衍和杨大友不由沉吟。
他们都是有大阅历之人,轻易就能看出秃头弟子等人所说之话的真假,可一时之间,却无理无据去进行反驳。
毕竟,张正贵被打残之事,是事实,而他威胁赵宇的行为,却说不清楚。
苏飞燕等人身上的鞭伤,还有他们的证言,本身是很有取信力度的,可他们是赵宇的朋友,摆脱不了自造伪证并串供的嫌疑。
以赵宇现在的炼丹师身份,张浩日不会再轻易动手,可丹药院无理可据,在理亏的情况下,也不敢无视门规。
此刻,苏飞燕几人愤恨无比地看着张浩日,愤怒不已,可却拿他没办法。
谁让他们没有足够值得信服的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