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为客被他拽停下来朝后一看,看见他屹立在风中抬头看着寺门。白问花早就进去了,里面依稀传来他喊话的声音。
“不是……我是找你们住持的。”
“对对,麻烦一下。”
随后传来他一言不发跟着人走了的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刘归望站在原地,随着脚步移动的方向缓缓转过头去,本人还是没有动的意思。
半晌他回过头来,道,“你们两个去吧。”
沈问澜知道他想干什么,点了点头,虽说不该说这些题外话,还是道,“那天是他自己要求去当面交涉的。”
“本来大家决定拼个鱼死网破,而且他当时跟死人没两样,说什么都要拍他一下才有反应,手里一直握着个被烧得看不出来原样的玉佩。决定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他说去和你交涉。
都不放心,但说好看着不对劲就杀出去之后,就把他放出去了。谁都不知道他那天和你说了什么。”
沈问澜叹口气,道,“我不打算问,你估计也不打算说,但是记得干正事,别埋心里,有事跟他说。”
沈问澜听到一声苦笑。
“我怎么说?”
——“苟延残喘的东西,还有脸面出来协商?”
——“前些日子大会上不是吠得很欢吗?你再叫一声?”
他记得眼前,白问花面对众多对着自己的刀尖,良久没说话。
白问花最后伸手抹了一把脸,抹了满脸的血污,也掩住了两行泪。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笑来,不知在笑什么。
最后白问花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活像在把他整个人生生咬碎一般。
——“我他妈真是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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