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代苍南心中已经有了猜测,问道,“这么厌恶北亿,莫非你从前是决门人?”
道人没否认,“是,但我可不是见势不妙就开溜的混蛋。”
代苍南信任他,称是道,“那种混蛋不会在这个局势里回来。”
代苍南带着他来了北亿,钱管家说去报少庄主,把二人请到了厅堂。代苍南还束手束脚的坐在原地,那道人却直接进了自己家一般,靠到椅子上把脚放到桌子上,大大咧咧的不像个道人,颇有酒徒腥客的样子。
代苍南心想,好久没看见这么记恨北亿的决门人了,好怀念。
第一个进来的是刘归望,他一进来看见这大大咧咧的道人,再看看被他踩到脚底价值不菲的桌子,眼皮一跳。
他身后跟着季为客。季为客去跟他交代了一番,大概意思就是,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要是乐意整个北亿都能给你拆了,麻烦把我安排到前线去。
刚达成共识钱管家就说代谷主来了。二人一阵莫名其妙,前脚刚寄信过来说要他们去逍遥谷,后脚就上门来了?
结果还带了个不知好歹的道人来,道人和白问花一样,笑得满面春风,脚下踩着桌子。
刘归望脸色发黑:“这谁。”
代苍南:“……刚刚找我来的不速之客,说是决门人……你记得吗?”
季为客私底下幸灾乐祸终于有个祸害北亿的了,听见是同门,眼皮跟着一跳:“我没见过他。”
“我见过你。”道人打了个哈欠,瘫得特别舒服,“你就是季为客,问澜收的,是不是。你没见过我,不认识我正常。旁边的你小子,不认识我可说不过去了。”
季为客听他不叫沈问澜掌门反倒直接说名字,差点没笑出来,一阵无名怒火升起,“你当自己什么人,敢直接叫他名字?”
被点名的刘归望也闻言反笑,道,“你可脸皮真大,凭什么老子一定要认识你?你姓甚名谁?决门中人凭什么我一个一个都要认识?”
那道人还未回话,自后门传来声音。
来者是白问花。他完全没听到内容,只模模糊糊的听见刘归望在那语气不好的说话。刘归望自逍遥谷的走后就没回过自己房间,但看见他也不是不摆好脸,只是故作高冷罢了。
白问花看他看了那么多年,他什么表情是真厌恶什么表情是装的早就摸了个清楚,知道他是情动又不承认,正努力的欺骗自己,倒也不急,看他在原地和自己打架,倒也寻出了点好玩来。
等了十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时。白问花向来对于刘归望的事儿逆来顺受,毕竟也挑不出几件顺的事儿受着。
故而他这几日直接膨胀了,知道刘归望不愿意有个牵挂的人做软肋才离他远了,他偏偏就天天出现让刘归望闹心,最好还来几句堵心话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