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问花接着汗颜道:“好……然后您以后叫我,能不能别叫花了,不知道的以为你在叫姑娘进屋呢。”
刘归望:“……哦。”
季为客站在门外,一言不发离去了。
他此刻眼中泛着血丝,尖利的笑声又一次缠上了他,当日如寒光铁刃般的话语更是不计其数的在耳边回荡,缠绕成黑白交错的耳鸣。
“去死,死无葬身之地……”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他眼前出现了那一片密密麻麻的针眼。
季为客捂住强烈作痛的头,脚下加快几分,浑身已经开始抑制不住的发颤。从骨头里向外发散的疼很快缠住了他整个人,眼前又开始发黑。脚步也开始跌跌撞撞起来,喉间涌上腥甜的味道。
季为客脚下不稳,几乎是撞开了房间的门,手上再也拎不住剑,当啷一声落到了地上。呼吸紊乱间,他感到有双手接住了这一身发抖的骨头,转身把他抱到了床边。
沈问澜。
沈问澜把他放到床上,并未让季为客平躺,他把人揽在怀里,握住他已经没了知觉的手,沉声道:“还看得见吗。”
季为客只能眯着眼前那一点发黑的模糊艰难的点点头,转而一口鲜血喷出来。
沈问澜被他喷了一身的鲜血,眉头都不皱一下。轻轻拍了几下后背,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季为客抓住了衣领。沈问澜微微一愣,怀中人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对不起……”
“门前……你……”
“……”
纵使知他如沈问澜,也还是没反应过来这些连不成句子的话到底想表达什么。
苏槐刚好来过,端来一碗药。沈问澜虽然对此人颇为在意,还是相当信任的。他也不去想这人到底胡言乱语些什么,伸手一饮而尽那碗汤药,低头故技重施嘴对嘴喂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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