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经画叹了声,淡淡道:“父亲曾言,官场沉浮,最是不易,且二哥心性不稳,在朝为官,步步为营,错一步,便是深渊,他将这免死金牌给你,本意是希望你以此为鉴,可惜,西疆战事不断,父亲临走时,将此物交给我,希望我能在二哥生辰那一日,送给你。”
白经烨面皮抽了抽,他的生辰就在后日。
“这些年来,父亲看出二哥同我们之间心有嫌隙,可父亲和大哥常年征战沙场,并无时间同二哥推心置腹。之后大哥大嫂战死沙场,父亲痛失大哥,心中悲痛,那之后我又双腿残废,父亲心中悲痛不已,又要照顾年幼的歌月,正是因为此,父亲才一直没有机会同二哥好好说说话。”
白经烨听着白经画的话,目光深沉震了震,却也只是一瞬。
他冷笑两声,盯着白经画幽幽道:“三弟,你说这些不就是让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么?你放心,看在我们是同父同母的份儿上,我可以放你们一马,你让歌月将天石之力交出来,我便放了你们,如何?”
白经画重重叹了声,手中一挥,那储物戒指瞬间来到白经烨手中。
白经烨沉眸看了一眼,掌心一动,放在储物戒指中的免死金牌果然出现,除却免死金牌,还有一封白国忠亲笔书信。
“二哥,你我都为父亲子嗣,父亲怎会厚此薄彼?”
“母亲早亡,父亲将我们三兄弟抚养长大,在父亲心中,二哥同我们一样,都是父亲的儿子,父亲对二哥从未有过半分偏颇。”
“父亲曾说二哥执念太深,又与大哥生了嫌隙,不管是父亲还是大哥都一直想有机会同二哥好好说说话,可惜,大哥还是没有等到那一天。”
吸了口气,白经画抬眼望向白经烨,说道;“父亲要说的话,皆在信中,二哥看看吧。”
白经烨盯着掌心的金牌和信封,一双狰狞的双眸颤了颤。
忽然,他唇角仰起一丝扭曲弧度,猛的抬眼盯着白经画,呵呵笑着道:“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三弟,二哥走到今天这步,已经无路可退,我等的太久。”
言罢,就见白经烨掌心黑色灵力猛增,那金牌和信封瞬间化为糜粉!
白经画眼见着金牌混合着信纸的碎片跌落地面,目中闪过一丝复杂痛意,那张一向是儒雅的面容渐渐绷起来,耳边回荡着白国忠的话。
“经画,父亲无能,虽征战一方,是万人敬仰的将军,安了大国,却安不了家中之事,你二哥执念太深,我只怕他误入歧途,在这府中,唯有你能多护着歌月一些,等爹离开后,你要多看望歌月,还有这免死金牌和一封信,在你大哥生辰之际,将它交给你二哥,只望可以解他心结,若是无解,便莫要手软!”
白经画幽幽叹息道:“二哥,你入魔太深,既然如此,为了歌月,我便不得不如此了。”
白经烨冷笑一声,阴冷道:“哦?你一个废物要如何反抗?哦,对了,二哥忘记三弟的双腿已经恢复,可是那又如何?你的丹田依旧是废的,你以为你能打得过么?”
说着,白经烨抹了一把嘴,盯着前方森然道:“不过一只低阶未飞升的神兽,我方才只是陪你玩一玩儿,你们当真以为我杀不了你们么?”
金龙听到白经烨的话,顿时炸毛,怒声斥道:“主人,让我去将他化为灰烬!”
白歌月沉眸盯着前方白经烨,微微沉眸,缓缓道:“他说的不错,方才他并未使出真正实力。”
不待金龙反驳,就见前方白经烨周身忽然燃气黑色火焰,这黑色火焰带着强大的威压,他一双眼睛渐渐变为黑色,就连他嘴唇,眉毛,十指指甲通通变为黑色,而在白经烨身周燃起的那黑色火焰竟渐渐凝聚起一个黑色怪物,发出诡异的叫声!
白经烨缓缓吸了口气,抬起那双瞳仁眼白皆变为黑色的眼睛,看向前方,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