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氏将托盘放下,盛了一碗粥亲自端给白文盛。
白文盛起身先谢过王氏,直闹的王氏一阵呆愣,要知道以前的白文盛是绝对不会如此的!
就在白文盛接碗时,王氏一个不稳,碗一下倾倒,粥便洒在白文盛的衣袖上。
王氏一脸惊吓心疼,忙去为白文盛擦袖子,还急忙捋起白文盛的衣袖,拿着帕子给白文盛擦着手臂,边关心的问着有没有烫到,但王氏的眼睛却直直盯着白文盛的手臂,直到看到白温声手臂右侧下方的红色胎记,就愣住了。
“娘?”白文盛的声音让王氏回过神。
她连忙将白文盛的衣袖放下,眼睛微湿,边道:“都是娘不好,给你盛粥也盛不好,你快将衣裳脱下,娘给你换一身。”
白文盛却笑着道;“娘我没事,你莫要担心,我待会儿自己换了就好。”
王氏连连点头,又关心了几句,王氏这才离开。
走出门槛,王氏又回头看了一眼白文盛,抬袖擦了擦眼睛,心底只道她的文盛终于开窍改变了!
如此,她在白家还怕什么?她的儿子将来一定可以成为白家的家主!继承白家的一切!而她王氏日后在外人尤其是在王家面前,也可以抬起头了!
只是,王氏没有看见,当她离开屋后,一直低头的白文盛缓缓抬头,那双温和的眼眸此时变的极为怪异,眼底甚至有一闪而过的诡异黑光。
此后几日,白文盛果真是每日修炼习书,同以前那个纨绔子弟简直判若两人,一时间,白府内各处都是对白文盛改变的议论。
且更人惊讶的是,自白文盛归来后,便会经常去看望白经画和白歌月,有几次下人进过经画苑时,便听到里面的谈笑声,俨然,白文盛同白歌月才是姐弟一般。
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入王氏耳中,当晚,王氏便找到白文盛询问起来,哽咽道:“盛儿,你看看你姐姐如今被白歌月害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能同白歌月有说有笑?而不替你姐姐报仇呢?”
小时候,白梦月和白文盛串通一气来来欺负白歌月,欺负白歌月没爹没娘还占着白家嫡长女的身份!
若是没有白歌月,白梦月便是长女,而白文盛便是白家府嫡长子。
白文盛淡淡道;“娘,既是要报仇,又何必急在一时?”
听到白文盛的话,王氏登时一愣,随即她紧握着白文盛的手道;“盛儿,娘就知道你是娘的好儿子,你一定要替娘还有你姐姐报仇!她害的你姐姐成了这般模样!一定要让白歌月付出代价!”
如今的白梦月不要说脸上的病症一点没好,因为气血亏损太多,这都躺了多久了,依旧起不了身,可见是伤元气伤的极重。
“自然。”白文盛淡淡道,随即他又道;“娘,爹现在既是暂代家主,那想必应该也拿到白府的天石了吧。”
王氏摇头,一脸恨恨道:“怎么可能?那个老不死的不将家主之位正式传给你爹,就有几位族长支持有啥用?他不正式开宗族传位,那天石依旧封着。
白文盛眼底闪过什么,没有多言。
彼时,经画苑内,屋内烛光摇曳,极为明亮。
白歌月手下不轻不重的为白经画按摩着,此法有助白经画的双腿血脉更好的流通。
如今白经画已经能在屋内走上一圈,可见成效极好。
“歌儿。”
白经画坐于凳子上,垂眸望着白歌月温声道:“你可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