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秦颐炎把一块被烧成炭的木头扔到地上,感觉自己幻听了。
“王爷,是你吗?”
秦颐炎全身僵住,回头就看见一脸懵懂的赵芷虞站在不远处。
秦颐炎伸手狠狠的在脸上扇了一巴掌,痛得,不是梦!
他两步冲过去直接把她抱了个满怀。
“赵枝鱼!”
“王爷你轻些,我,我都快要被你勒断气了。”
“赵枝鱼!”秦颐炎的双手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赵芷虞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她慢慢的停下了挣扎,反手将他抱住。“我在呢王爷。”
“赵枝鱼,本王还以为你变成一条烤鱼了!”秦颐炎松开她咬牙切齿道。
赵芷虞看着他全身上下都黑乎乎一片,只有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珠子在月光下格外的亮,她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起来。“可不就差点就成了烤鱼,好在我机灵躲起来了。”
秦颐炎再次将她抱住,比之前更用力,怎么都不愿意松手。
“你先把我松开,好多人都看着呢。”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其它找人的禁军,大家都默默的围观着没有人敢吭声。
秦颐炎松开她拉着她的手出了院子。“吴盛,立即给本王准备一辆马车过来。”
“是。”
上了马车,秦颐炎立即就把赵芷虞给抱住了,好像他一松手赵芷虞就会消失一般,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他真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鱼啊,你说回去后本王让人给你建一座宅子你喜欢什么样的就建成什么样的,然后你就挨里头待着,哪儿都不要去了行不?”
“那王爷岂不是变相的把我囚禁起来了。”
“要你愿意就这么着,我安心!”
“那不成,我可不愿意,笼中鸟有什么好的,王爷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找到那座宅子来的,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那人整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
“你先说说情况。”感受着赵芷虞身上的体温,秦颐炎心慢慢落回了肚子里。
赵芷虞把从赵府离开后的事情慢慢跟秦颐炎说了。“当时人在屏风后,我没敢强行去一探究竟,但他这么一直耗着我总觉得不对劲,后来我就逃出去躲了起来。”
“你是怎么逃出去的,又躲到了什么地方?”
赵芷虞原本是想把这茬一句话带过去的,谁知秦颐炎会揪着问。
“就是趁他不备从窗户跳了出去,我不是说那院子里没人嘛。”
秦颐炎嗯了声,算是认同了她这种说法。
秦颐炎也将寻找她的过程说了。
“王爷想想,是不是觉得很奇怪,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秦颐炎冷静下来,回忆一整个细节,对方把他引过去,又什么都没做,怎么想都都觉得诡异得很。
要说他劫持赵芷虞是为了威胁他,可他又什么都没让他做。
想不明白。
赵芷虞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回到王府,赵芷虞拉着秦颐炎到净房让他身上的脏污洗干净。
“王爷受伤了。”赵芷虞拉着他的手,才发现上面有一个大大的血口子,在马车上两人都心有余悸,她也没注意到。
秦颐炎不在意的笑道:“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赵芷虞哪能就这么算了。“花满,快去打一盆清水来。”
“是。”
秦颐炎被拉到椅子上坐下,一只手撑着脸看着她的小身影来回的忙碌着。
赵芷虞细致的给他清理着伤口上的垃圾,里头还有不少木头的碎末扎进了肉里,要用镊子一点点的挑出来。
“一会儿王爷沐浴的时候小心些可别碰着伤口了。”
“那就两只手,一只不能动,另一只可没法洗,鱼儿给我洗洗。”
赵芷虞看他一张脸黑乎乎的,就独独那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还闪着晦暗的精光,白了他一眼。“我让吴盛进来伺候你。”
这一晚,赵芷虞跟秦颐炎都睡得很不安稳,赵芷虞睡到半夜明显感觉到秦颐炎一直在打寒颤。
她反身把他抱在怀里,用自己的温度温暖他,他才渐渐睡得平稳了些。
早上起来,两人的精神都不太好。“王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秦颐炎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脑袋。“没什么可能这几天太累了,脑子有些沉,不过没事洗把脸清醒清醒就行。”
赵芷虞还是有些不放心,担心是他手上的伤口感染了,或者里面还有碎屑没有挑出来发炎了。“我再看看王爷手上的伤口。”
秦颐炎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人却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等着。
赵芷虞拿了剪子,刚把手上的纱布解开,就见吴盛急匆匆的到了门外。“王爷,王爷平王认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