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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守在里面的老默用细绳套住光头勇的脖子。
唐小虎站在门外,背靠着墙,慢慢滑倒。听着里面沉闷的挣扎、撞击声,他把手塞进嘴里,呜咽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老默和高启盛从里面走出来。
老默活动着手腕,说:“善后就交给你了,拿硫酸把脸浇了。”
高启盛翻看着通讯录,说:“走,现在去处理钟阿四。”
唐小虎说道:“光头勇没了,线就断了,钟阿四处不处理都牵扯不到我们。”
高启盛摆手:“只有抢在警察前面处理了,才能保证牵扯不到我们。老默,走。”
老默犹豫着说:“先给老板打个电话吧。”
“上车再打。”
冷藏车行驶在空旷的大桥上,老默开车,时不时瞥一眼高启盛。“小盛,我是个粗人,脑子没你们兄弟灵光。但是我知道,听老板的吩咐就对了,这么多年,他从没错过。”
高启盛沉声道:“闹到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没有证据,大家也知道这批毒品跟高家有关。如果真是李宏伟和钟阿四绑了孟德海的闺女,你说孟德海会恨谁?”
“恨老板。”
“要是警察能把人活着救出来还好,万一失手人质死了,我哥跟孟德海的梁子就解不开了。我哥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愿意让弟兄们去冒这个险,但是我不能装糊涂。”
老默点点头:“只要那女的还活着,我一定把她救出来!”
安欣坐在杨健的副驾驶座上,手机开着免提:“安哥,钟阿四的资料找到了。他本名叫钟逵,是个刑满释放人员。十六岁时抢劫杀人,判了十二年。在狱中又打架致人重伤,加了五年。现在没有固定住址。有线索反映,他在沿江大桥下的一家私人废品收购站看大门。已经通知了当地派出所,我们的人也赶过去了,最多十五分钟就能到达。”
安欣挂上电话,说:“掉头,去沿江大桥,孟钰可能在那儿。”
临江煤站仓库里,李宏伟缩在床角坐着,还是脸色惨白。桌上摆着卤味和烧腊,钟阿四边吃边盯着他,一把砍刀就摆在手边。
“别指望拖过今天晚上。这女的失踪两天了,警察肯定在到处找她。”
李宏伟急了:“你别逼我!我可是莽村出来的,从没怕过谁!”
“在莽村你能称王称霸,出了莽村,你谁都怕!”钟阿四说着把桌上的砍刀扔到李宏伟面前,“有种你把我捅了,再带着那个小姑娘自首!”
这时,外面的狗突然叫起来。
钟阿四目光一凛,拎起墙角的一把斧子。“我现在出去,你赶紧把小娘儿们解决了。如果我回来她还在,我连你一块儿剁了!”
李宏伟拎起刀,走过屋里长长的甬道。
关着孟钰的房间里,孟钰一直在用捡来的钢锉磨手上的铁链,眼看链子就要被磨断了。
忽然,头顶上传来脚步声,她惊恐地抬起头。
头上的通道口被打开了,李宏伟拎着刀探头看着她。“我从没杀过人,是四哥逼我的。”
孟钰挣扎着,嘴里拼命呜咽,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李宏伟轻轻解开勒在她嘴上的布。
孟钰缓了一阵,说:“李宏伟,你现在没犯大错,抓了你也就是批评教育,可是杀人是要枪毙的。你找个机会,趁他不注意,把他打晕了,然后去自首。就算失手杀了他,我也能帮你作证,说你是为了救人才动手的。不然等警察找到咱们,你俩就算同伙!”
被铁链拴着的看门狗朝着黑暗处嗷嗷狂吠。
钟阿四拎着斧头,举目四望。视野很开阔,四下无人。
冷藏车熄了火,静静地停在沿江大桥的阴影下。
高启盛独自坐在驾驶室的副驾驶座上,他远远看到一个身影走过来,连忙拉开车门跳下去。
老默双手抄在兜里,闷声回来。“院子里有条狗,隔老远就叫,得想个法儿让它闭嘴。”
说着话,老默打开后备厢,翻拣出一块冻肉。
高启盛跳上车,拎出一条硬得像棒子一样的冻鱼。
高启盛说道:“他们不知道有几个人,我俩一起去,能保证不出意外。”
老默想了想,点点头。
他打开驾驶室的门,从储物箱里掏出面罩和手套,递给高启盛。两人分别穿戴好。
老默又从座位下拎出把砍刀,塞给高启盛。
高启盛挥着手里的冻鱼,说:“我用这个。”
关着孟钰的房间门被一脚踹开,钟阿四拖着斧子进来了。
李宏伟拎着砍刀,仍站在孟钰面前下不了决心。
钟阿四甩出根烟,叼在嘴里。“还在墨迹呢?我再等你一根烟,要不然你们就一起死。”
孟钰与李宏伟对视,怯懦的李宏伟仍下不了决心。
挣脱了铁链的孟钰一把夺过李宏伟手里的刀,向钟阿四猛地刺过去。
钟阿四叼着烟,眼皮都没抬一下,一把抓
', ' ')('住了孟钰的手腕。
他手上一使劲儿,孟钰疼得身子别了过去。
“一进屋我就看出来了,想联合起来算计我?你们一起上路吧!”
突然,一个蒙面人闯了进来,从背后揪住钟阿四的头发,用匕首利索地在他脖子上一抹,血喷在孟钰的身上、脸上。
钟阿四想叫,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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