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沐歌还未从古流云的心态中恢复过来, 心中依然还挂念着那些亲人与朋友。
思量许久以后,她终于放下了作为古流云一本正经的姿态, 调整了自己的心态, 这才笑着说, “大神如此安排果然用心良苦。小女子好生佩服。”
剧情大神一阵沉默, 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他才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你心中不满,不满我拉你进此空间, 不满让你体验诸多人生,这是对你的历练,但是又何尝不是对我的历练。”
沐歌闻言倒是一愣,这才缓缓说道:“人心……远比武力更为难以掌握,更为复杂难懂。即便是你练成了足以称霸天下的武力,也算不过人心的叵测。”
“所以我只能说我待人以诚,希望对方也能诚实待我,不要骗我,再无其他。”
“……是吗?”剧情大神又是一阵语塞。
沐歌见剧情大神沉默了许久,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抬头看着这寂静的剧情空间,沐歌倒生出一种久别重逢之感来,她想了想关切的问道:“大神,这个空间为什么变得这样子了?你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咳咳……”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声传来,剧情大神似乎是没想到沐歌会如此问,他诧异的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喉咙间的痒意,这才低声说道:“这天地间的怨气越来越重,已经超过了我的控制范围。我需要处理一下,再送你去下个任务。”
他顿了顿又说:“如今你便在空间里好生修养吧。”
“哦……”沐歌听话的点了点头。
这时,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出声问道:“大神,有一件事情我想了很久,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何……霍破虏与萧逸远会长的如此相似?他们难道是同一人吗?”
此话一出,半响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沐歌正待要再问……
突然,一阵尖锐的呼啸声骤然响起,夹杂着无数的尖锐刺骨的声音,一团浓烈的黑烟化成嚣叫的人脸从空间深处喷涌而出。
直直的就冲着沐歌翻涌过来!
“小心!”剧情大神怒喝的声音在沐歌耳边突然炸开,依稀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沐歌只觉得身后有一股力量剧烈的拉扯着自己,随后便什么的不知道了。
耳边只回响了一声惊慌的呼唤声:“沐歌,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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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在眼皮底下缓缓的转动,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抖动起来。
“不要!”
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坐直了起来,惊恐的睁开了大而圆的眼睛。
微弱而有些灰蒙蒙的阳光,透过半开半闭的窗帘照射在那双修长而苍白的手上,她不由的抬手遮住了对于刚醒来的人来说有些刺目的阳光。
看到袖子上的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沐歌瞬间瞪大了双眼。
这是……回来了?!
环视四周,冰冷的白墙,带着轮子的小床,白色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束已经凋谢的花……
这是在医院?而且还是待遇相当好的单人病房,并且看起来还是个套间?
沐歌想着,挣扎着从床上爬了下来,久躺未动的身体一动作起来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沐歌忍着全身酸痛,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套房中自带的洗手间。抬头一照镜子,那竟然是自己的脸!大而圆的眼睛湿漉漉,卷翘浓密的睫毛,苍白的皮肤。
只是头上包裹了一层白色的纱布,隐隐渗出的血迹已经干涸。
那么,真是回来啦!?难道之前都是做梦?写作的太辛苦了,以至于进医院了?可是那些感觉明明都那么真实……
沐歌边想着边摇摇晃晃的朝着门外走去,去护士站问问情况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谁把她送过来的。
刚拉开病房的门,沐歌就怔住了,那想象中嘈杂的人来人往的声音并没有如期而至,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寂静到诡异……
沐歌探出头去,整条走廊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的只有一盏坏掉的日光灯忽明忽暗的闪烁着。
一个人都没有?……
沐歌摸着头上的绷带,慢慢的走着,那股消□□水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令她十分的不适。护士站前放着一捧已经凋零的百合花,微黄的花瓣掉落了一地;电话机上的话筒没有挂好,掉落在一旁,螺旋状的话筒线被拉的老长,在桌子旁微微的晃动着。
沐歌拿起话筒,端正的把它挂回到话机上。一丝诡异而绝望的感觉滑过心头。
继续缓慢的走着,软底拖鞋消无声息的走过走廊,如同一只幽灵一般,沐歌双手用力的推开病房与医院大厅连接的大门……
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从前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群都不见了,只留下散落一地的纸屑和翻倒的金属垃圾桶;那个大厅角落的自动贩卖机已经被砸破,从中掉落下来的各种饮料散了一地。
太诡异了……
难道这个医院被废弃了?那自己为什么会在废弃的医院里呢?
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慌乱,可以想象人们当初撤退时的仓促。即使遇到了战争、瘟疫或者其他灾难,医院肯定是人员最多、人群最密集的所在,为什么现在这里如此的寂静?!
本就与霍破虏分离加之与剧情大神的失联,沐歌就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感觉。现在看到这周围的环境,那股绝望的感觉如同被一条冰冷的毒蛇桎梏,沐歌简直都快要透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