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凛冽,枯枝轻颤。
雪下得很大。
男人从车里出来,仆人立刻为他撑开了伞,入了大门,立马有仆人给他换上更热的手炉。男人步履匆匆,不曾往旁边看一眼,接了手炉就继续大踏步地往前走,急急地吩咐道:“让大小姐来书房见我。”
“喏。”仆人领命匆匆而去。
雪纷纷而落,屋檐上满是白白的雪堆,好像快要承受不住一般。
沈言正在屋里监督胖老五念书,冷不丁听到自家老爹有找。他料想应该是与自己的婚事有关,赶紧披了件厚厚的斗篷,又拿了一个热乎乎的暖手炉,快速出门了。
时近年底,天气越来越冷。
沈言走得很快,进了书房,就立马关上了门。屋里烧着地龙,暖烘烘的,沈言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将已经染上凉意的斗篷取下,一张口嘴边就是热气。
“阿爹,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哎……”
晋国公欲言又止,叹了口气,一脸凝重。
沈言暗道不好,走过去给自家老爹揉肩,强笑道:“阿爹是在为我的婚事烦忧?新帝本来就是偏执疯狂之人,想要劝服他定然不容易。我们慢慢来,不急。”
晋国公又长长叹了口气,嘴唇嗫嚅了几下,终于无奈地开口道:“言言,阿爹对不住你。”
沈言手一顿,脸色都僵了一瞬,勉强笑道:“阿爹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晋国公沉默了一瞬,愁苦地道:“言言,你得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