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环视了一周,柜子上、桌上像是陈列展品一样,摆放着一个一个的玻璃罐子,里面泡着各种引人不适的东西。
不过,沈言作为一个厉鬼,什么血腥恶心的场面没见过?见怪不怪了。
顾程见他神情一点异样都没有,错愕道:“你还是第一个看完这些东西还能一脸平静的人。”
沈言已经懂了对方的威胁暗示之意,哂笑道:“这些都是顾少的战利品吧?对方和你赌,输了就交出身体的一部分,或是眼睛,或是手指,总之你不嫌恶心,什么都能要。”
顾程笑了,却笑得让人背脊生寒。
“顾先生猜得可真准,那么今天你和我赌,想要交出什么呢?”
沈言凝视着对方,似笑非笑道:“赌你的舌头。”
顾程脸上的笑意敛去了几分,皮笑肉不笑地道:“好,谁要是输了,就割掉舌头。”
沈言不置可否。
荷官过来洗牌、发牌。
顾程看着手中的牌,道:“顾先生,你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使坏的样子特别迷人。”
沈言看了眼自己的底牌,勾唇道:“顾少可以趁舌头还在多说几句,免得待会儿没机会再说。”
顾程的眼神就像地狱恶鬼在看人间祭品一样,他翻过自己的底牌,将一把牌拿在手中,阴测测地笑道:“我铁支,四个老k,一个ace,你输定了,亮牌!”
沈言优哉游哉地把底牌翻过来,道:“我也铁支,四个ace,一个皮蛋。顾少,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