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看赵玉瑾似乎是不耐烦了,急得冒冷汗,一拍惊堂木:“大胆!快说,到底是几时几刻!”
下人被这响亮的声音吓得一哆嗦,磕磕绊绊地说:“酉时!是酉时!”
陈颜泠依旧面色平静:“你可确定?”
下人心里早把陈颜泠骂了个遍了,本来今日来这里作证只要他咬定是陈颜泠做的,县令又和他家老爷相识,就算是严刑逼供也能屈打成招,可谁想陈颜泠反过来问他这么多问题,县令竟然还不用刑。
“就是酉时!”
陈颜泠歪着头看向县令:“大人,草民冤枉,七天前的酉时,我在家中陪夫人读书,教徒弟射箭,就算我酉时立刻赶去白家村,那至少也得两个时辰,早已天黑,过了酉时,此人分明就是在撒谎。”
赵玉瑾把玩折扇的手停顿了一下,陈公子有夫人了?
她身旁的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陈颜泠,她怎么可能娶妻。
县令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其实心里在权衡利弊。
刘大胜虽然和他关系不错,一直又是县里和镇上的大户,但是现在坐在公堂之下的是万城来的大官,和他的仕途息息相关,人家动一动手指就能决定他是升还是降,况且,刘大胜失踪,生死未卜,刘氏答应给他的好处也要等刘大胜回来了才作数,这笔买卖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