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心中感到好笑,现在有问题的好像是正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吧,他来问自己做什么,难道是怕自己被她给扑倒吗,但是薛白茹想要投怀送抱的对象,好像是他吧。
只不过,这个薛白茹还真的将自己当成主角了,想要引起所有男人的注意,或者说她的目的就是这个世上所有身份尊贵的男人,能助她一臂之力的人。
曦月笑道:“五王爷不必如此紧张,我在家中,父亲和哥哥便是这样,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五王爷别把我当做易碎的陶瓷娃娃好不好?对了,我的哥哥们呢。”
这个时候曦月才发现自己的三位哥哥不见了。他们刚才不是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吗?现在到底去哪了?
曦月询问的眼神看向了在自己一旁的南宫曻宬。
“他们应该是有自己的事去做了,没事,有我陪着你呢。”南宫曻宬好不心虚的说出这样的话,脸不红心不跳,眼眸柔和,“可不就是个陶瓷娃娃么。”这是回答她刚刚说的话,他觉得曦月越来越讨喜可爱,说着,忍不住想要伸手捏捏她软嫩的脸蛋,可是瞧她面容中还有一丝苍白,又是大庭广众,男女有别,到底没下得了手。
两人相视一笑正要走,不远处碰瓷未遂的薛白茹换了种方式。若说她脑子转的也是极快,第一时间想到这种尊贵的男人怕是见多了温柔婉约的女子,他身份尊贵,自然所有女人都想要讨好他,那么自己便试试不走寻常路——她曾经看过好几部青春偶像剧,讲的都是草根女主遇到身份高贵的豪门大少,因为其和对方作对的勇气还有不服输的倔强以及穷人的自尊还有对有钱人鄙薄不屑,最后成功上位当了女主角。
剧里温柔的大家闺秀一般都是炮灰命,而且最后很有可能因爱生恨想要干掉草根女主。
这会儿薛白茹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草根女主,她必须给这个气势不凡的男人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才行!
南宫曻宬和曦月两人正气氛温馨的准备离开,就听见后头传来一声娇喝:“喂!你!你撞了人就想走吗?!”
其实挺可爱的,?娇蛮而不野蛮,?天真活泼也都不出格,最主要的是这样的脾气真的少见,大家闺秀都讲究着呢,?哪怕脾气再不好,?在外头也是要装的钟灵毓秀的,谁像这位,竟然主动和一个外男说话,还是以这样指摘的语气。
南宫曻宬压根儿没打算回头,曦月见他不想理,自然也不会多事。只薛白茹看着却气红了眼,这种无视比破口大骂还叫人感到羞耻和丢人呢!她当然不会去怪那个尊贵的男人,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又长得这样好看,?她只会怪曦月这个就会勾引人的狐狸精!
今天这面子要是捞不回来,薛白茹是不肯罢休的,她从地上爬起来,几个大步冲到曦月等人前头伸开双臂拦住他们,眼睛却只瞪着太子,?一副要找茬儿的模样:“本小姐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说着还昂起了下巴。
这副姿态在喜欢她的人眼里那就是娇憨可爱,至于在南宫曻宬眼里……不过是个以下犯上狗胆包天的女人。
“滚。”他的眼里就只有曦月一个女人,而且还带着很厚的滤镜看曦月,曦月做什么在她的眼中都是正确的,有道理的。
“你说什么?!”薛白茹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虽然容貌比不上曦月,但是她再怎么样也算一个清秀佳人吧,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没有风度,而且看上去这个男人就是受过受好教养的啊,怎么、怎么这样的男人一张嘴就是个滚?而且还是对她这样一个千金小姐说的?!她哪里知道,实在是有太多人想要爬上南宫曻宬的床了,哪怕当不成侧妃,就是做个侍妾,毕竟他从前是先皇最喜欢的皇子,而现在又是皇帝最信任的兄弟,现在在朝中的威望是无人能及的。虽然说南宫曻宬凶名在外,但是还是有很多朝臣为了自家的利益而愿意将自家的女儿嫁给他的,再说他那么一张妖孽的脸也足够吸引女人了。若是怀个一儿半女的那就再好不过了,自己的后半辈子也有保障了。
南宫曻宬见惯了这样的人,非常厌恶花样百出的女人,他从小就和自己的哥哥被皇帝带在身边教导,也常常领事去做,又在边疆呆了十几年,民间疾苦人生百态都是知道的。薛白茹算什么,即使是在现代也不过是个高考没考好需要家里掏钱才有大学上的学渣,她不过是仗着生在现代世界,见识过现代世界的文明,因此就不把古人放在眼里了,其实她在太子眼里连蝼蚁都不如。
皇权至上的年代,管你是重生还是穿越,都得在皇室面前跪下叫主子当奴才。
薛白茹琴棋书画是样样不通,除了一个穿越身份还有熟读各色小说对各类电视剧如数家珍以外,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地方。她被小说电视剧荼毒太深了,真以为表现的奇特就能引起男主角注意从而被爱上,却忘了这是个有血有肉的世界,任何不安分因子,都会被提前掐灭在萌芽中。
“没听见我家爷说什么吗?叫你滚呐,你听不懂,那我再给你重复一次,滚~~~~”
曦月有点想笑,那名内侍还真是好笑,捏着娘娘腔翘着兰花指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毕竟他身上现在穿的不是太监服而是寻常男子衣着,这一声滚叫的那叫一个一个柔媚。
薛白茹大怒,指着那名内侍鼻子骂:“本小姐跟你主子说话,哪有你一个娘娘腔插嘴的份儿!”她当然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好惹,也知道这个人一定是一个太监,那这个男人不是皇子就是王爷,但她偏要装作不知道,偏要给眼前这个尊贵的男人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这印象可能是深刻了,但却不是好的。
南宫曻宬懒得理这种疯女人,“你是谁家的?”
薛白茹一听,心里一乐,乖乖,这招果然有效,没瞧见这个男人已经主动在问她名姓了吗?但她还要拿乔,便装作不屑的样子:“哼,你管本小姐是谁——”
“看她身后婢女婆子的打扮还有家徽,大概是吏部尚书薛大人家中的千金,而且这一位如此特立独行,应该是刚刚回来的大小姐吧。”曦月轻声说。
南宫曻宬的冷淡立刻化为万千柔情:“只你聪明,一眼就看得出。”
曦月莞尔,这个男人啊,说话的技巧有待提高啊。
她深知与薛白茹打交道不是什么好事儿,与其和这个女人套近乎给对方机会插刀,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摆足了高高在上的姿态,瞧也不瞧她一眼。薛白茹心高气傲,自以为是穿越女便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怕是以为太阳都要围着她转。结果自己这个她成为皇后路上的拦路虎却敢无视她,保不准被怎么记恨了呢。
也不想想,一个是臣女,一个却是未来的三皇子妃,还有自家哥哥和父亲的宠爱,她凭什么记恨自己啊?她现在能够得到她父亲的重视,只不过是因为她为她父亲出的那些谋略罢了,要是没有那些谋略,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
听见了曦月的话,大家都在心中点了点头,难怪呢,原来是乡下过来的,难怪这么没有见识,而且还粗俗无比。
他们下意识的忘记了那一天在公主府带我赏花宴上,薛白茹在赏花宴上作的诗,只不过曦月心中也清楚,这个薛白茹只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窃取他人的诗作为己用,真的是让人看不起。
不过薛白茹的脑子要是拎得清,也就不会以穿越为荣了。曦月敢保证,自打穿越到这里以后,过足了荣华富贵山珍海味的日子,薛白茹怕是一次都没想起在现代的父母亲人吧?因为她的死而伤心的家人们,在她眼里好像是一点都不重要的。
她是被宅斗宫斗给烧损了脑子。“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指点点,我是薛小姐又如何?你是谁!”也不知为何,薛白茹就是不喜欢曦月,甚至当初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两人合不来,恨不得要做一辈子的仇人,因此当初除了三皇子的原因,她主要还是因为对于曦月的厌恶,才会将她推入水中。
这会儿曦月打断了她的话,她看着那名身份不凡的男人和曦月说话时温情的声音与眼神,心底嫉妒不已,嘴上也就没了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