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川味话,因为这罗大飞是四川人,这表婶也说的是一口地道的川话,其实祁焱是听不懂,不过系统将这话过滤了一遍,他听入耳,心中就自动就知道什么意思。
“哎哟,这真是大飞啊,我这瞧着都不敢认哩,这出去四年多,真是越来越俊咯!你家玉玲可等了你好多年了哇。”表婶操着一口地地道道的四川话,她的春色偏乌,天气太热嘴唇起了皮,那牙齿更是泛黄,似乎多年未漱口,散着浓郁的口臭。
祁焱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脚后退了一两部,保持了与表婶一段距离。
表婶伸出手,准备拍他的肩。
祁焱瞧见那表婶宛如树皮一般皱巴巴的手,手指与指甲都有些变形,特别是那指甲泛黄,还留着指甲壳,更是边缘都是黑色,不知藏了多少污垢。
他侧了一个身避开了这表婶的手,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表婶,外头太热,我急着回家,明日再登门看望你和表叔。”他从袋子里掏出一瓶冰红茶递给了表婶,“天热,解解渴。”那一双手是他第一次亲眼看见最恶心的手。
表婶也没推拒,自是接过了祁焱递来的水,也不觉得尴尬,笑着说:“这三伏天确实热,大飞,你这衣服瞧着可真好诶,还有这个包包,还有着鞋子,怕是要不少钱哩!你是在外头发财了哦?”说到此,表婶眼里泛着精光。
祁焱对这表婶心生厌恶,笑说:“没有,勉强糊口,那表婶我先回去了。”
表婶心里不乐意这祁焱态度如此冷淡,眼珠一转却眼尖的瞧见祁焱袋子里装着的东西,伸手去拿冒出袋子的雪饼,“这是啥呀?瞧着是新奇的玩意儿诶。”她不经同意贸然出手。
祁焱眉头深锁,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哦,不知道,给我儿子买的,我这多年没回来,下次再上门叨扰表婶,我就先回去了。”说罢,他从表婶手中夺过了雪饼放回袋子里,他厌恶那双手,在夺回雪饼时,他连忙将手往在后背,背着的双肩包上擦了擦,转身离开。
看着祁焱的背影,表婶‘呸’了一声,“瞧着穿这人模人样,在城里发了大财,就瞧不起我们这些亲戚呢,哼,白眼狼哩!拿个饼干怎么呢?真是人有了钱就小气,我呸!早晚穷死你!”她心里气极了,于是拿起冰红茶,拧开了瓶盖,天太热,就灌了一口,“哎哟,这味道还真好喝。”
九六年的四川,穷。
普通的农民根本就舍不得买什么饮料,就连矿泉水都舍不得买,这表婶在村里待了几十年,镇上都很少去。
这个冰红茶也才出来没两年,她没喝过这冰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