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一手执笔,十分认真的在绢帛之上描摹这个少女的眉目温柔丰姿冶丽。可他再抬头时,却发现面前那个一身绿衣,墨发轻挽的少女,正眉头紧蹙盯着他若有所思。
秦熠便放下笔,朝苏宝言走过去。
苏宝言站在白玉石台阶下,突然间开口问:“秦熠,你想遇见我吗。”
可秦熠看着她,却没有回答想或不想,而是说:“你不能决定是不是会遇见我,我也不能。”
但秦熠说完发现这个少女仍旧皱眉,便继续说:“苏宝言,假如你觉得愧疚,可以在还呆在我身边的时候讨好我,你总是皱眉同样不能让我开心。”
这时,那个少女的眉头才展开,然后她就立刻想要开口否认。
却听见秦熠又说:“我最初遇见的你做的最好,只在消失的时候才让我感到痛苦,其他所有时候你带给我的都是美好的东西。”
秦熠说话时脸上没有丝毫憧憬之色,只神色异常认真,他继续诱哄这个少女:“如果你有想知道的答案,可以直接问我。”
苏宝言就说:“秦熠,那你后悔遇见我吗?”
秦熠就轻轻摸摸她挽起的长发,然后回答:“苏宝言你知道答案的,你不是就因此而感到愧疚吗?”
那个少女听后,微垂的眼底全是漆黑的黯然。
确实,她就是因此而觉得无比愧疚。
因为即使她给秦熠带来艰难竭蹶、困厄、沉痛。可秦熠却从来没有后悔过,哪怕是在最最绝望的时候。
秦熠又说:“不需要对我感到愧疚,我希望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或者希望能让你高兴。”
然后那个少女果真展颜,她朝秦熠笑,颊边流转浅浅的梨涡,似是三月春光袭人,眉间心上,无计回避。
秦熠又回到画架前,重新执笔,他从前极少说这些,总觉得说到不如做到,但这一次他兴许没有时间慢慢让她知道了,只好先说出来,唯恐同从前一样到后来就没有机会再叫她知晓。
春光融融,桃花漫漫,有美人兮,巧笑倩兮。
这一幕,刚好落在远远走来的灯瑶郡主眼中,她两根手指不断绞着手中的绢帕,对一旁着宫装的美妇人说:“姑母,就是那个小丫头,那一日她还信誓旦旦的说觉得配不上表哥对表哥没有丝毫非分之想,谁知我一走就急不可耐的去爬表哥的床,真真不知羞耻。”
她身旁着宫装的妇人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模样,五官柔美,风韵犹存,便是秦熠的母妃温贵妃顾慧仪。
事实上,早在这事儿还没有传出王府的时候,顾管家便修书一封将此事,事无巨细的向温贵妃上报过了。
温贵妃此人虽不是良善之辈,却十十足足是个宠儿无度的母妃。更何况,秦熠自小便缠绵病榻,这就更加让她心疼了。
加之,温贵妃这些年来最着急的有两件事,其一便是秦熠的旧疾,再来就是秦熠早就过了而立之年,却迟迟不肯娶妻这件事,别说娶妻,他连个通房也无。
所以,就算真的是苏宝言爬了秦熠的床,只要秦熠让她上了,温贵妃也只会击掌赞一句好手段。要知道,这么些年不是没有人想染指秦熠,恰恰相反想染指秦熠的人太多了,可没有一个人成功。
更何况,温贵妃清楚的很,这一次是她的皇儿主动夜探香闺。
所以灯瑶郡主这一状便告的毫无用处,她听见这个从来都毫无道理的偏向她的姑母回答:“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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