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徽莱虽然割了腕,但是因为他自己下手并不是很重,而且也没有割到大动脉,所以抢救起来还是蛮容易的,只要给他止住血并且顺带着输点血啥的,就基本算救活了。
接下来只要送到普通病房。
并且通知家里人就行了。
整体过程并不长,总共也就不到一个小时,毕徽莱就被护士们重新推了出来,推到了普通病房里。
与此同时,毕徽莱的父亲毕文希和母亲李爱媛也已然收到医院的电话匆匆赶到,并且在知道毕徽莱没事后,就在病房门口吵了起来。
“你看看,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能让他一个人老窝在家里面不出去见人,你非跟我说这是他的自由。
说他是什么自由职业。
不出去走也没关系。
你看看现在出事了吧。
在家里憋出问题来了吧。
要是当初按我说的来,让他去考个公务员,弄个悠闲一点的铁饭碗,就算他还去搞这个自由工作。
那不也能每天出去见见人。
不至于憋出病来。
现在还学会自杀了,我看就是跟你学的,一有什么事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怎么,我不过就是把他那只猫给卖了,怎么了,自己都养不好还养猫,还学会自杀威胁人了。”
毕文希走到病房门口,看了下里面的毕徽莱,随后就转头说道。
这是跟他前妻说的。
也算是在推诿责任。
“什么,你把他的猫给卖了?
谁让你卖的?
我就说徽莱最近两年情况好转了很多,怎么会突然闹起了自杀?
原来是你做的孽。
你可真是好样的啊!你!
毕文希!
我跟你讲,你不配做他父亲。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按你自己的想法,让他走你愿意让他走的路,你不配,六年前我跟你离婚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徽莱是判给了我,我才是他的监护人,而且他已经成年了,没必要你没事看他。
你为什么还要去?
你不是已经再婚了吗?
你不是有了新老婆了吗?
不是有了新孩子了吗?
你还去看徽莱干什么?
徽莱要是出了事。
那就是你的罪过我跟你讲。”
李爱媛过来的时候情绪就已经有些激动了,只是因为想着儿子还需要照顾,所以一直强忍着,可是此时听了她那个前夫的话,她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悲愤情绪。
当场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起来。
情绪激动的都有些语序凌乱。
显然一些事并不那么简单。
“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我怎么就不配当他的父亲了,我一个做父亲的没事去看看儿子怎么了,难道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变成废物吗?
长于妇人手就是不行。
你看看你把他养成了个什么德行,不过就是扔了他一只猫,就要死要活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待在家里面画画,也没看他画出个什么名堂,我好心好意又是托人又是找关系的想给他安排个工作,他连去都不去,这让我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哎,不对,等一下。
你说他这两年情况有所好转。
什么情况?”
毕文希先是瞪着眼反驳了他前妻几句,随后才注意到他前妻话中有些疑惑的地方,并且问了出来。
“呵,你可真是个大忙人。
两年前我没跟你说过,徽莱被诊断出中度抑郁,必须接受适当治疗和心理干预吗,哦,我忘了,你那时候刚新婚,你那个小三上位的新媳妇刚给你生了个双胞胎是吧。
你哪里有心情关注这些。
我费尽心力,呕心沥血的花了两年功夫,好不容易才让徽莱的情况好转一些,那只猫是我特地买来陪伴徽莱,让他照顾饲养的药引你知道吗,你个畜生,我两年的努力都被你给毁了,猫呢,猫被你卖到哪里去了,要是徽莱醒来还见不到猫的话,他的心情肯定会更难过。
你快告诉我,猫哪去了?”
解释了没几句,李爱媛的情绪就重新激动起来,开始拽着毕文希的衣领质问他那只大橘猫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