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可恨的是那刘家,半点颜面都不给,竟然还拆了我家那么多东西,连我家的铺子都给抢走了。
真真是可恶的很。
这边县政府也是,我去报案他们竟然不管,官商勾结着实可恨。”
徐辉州是那种他妈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性子,他妈说他家原来还剩了些房产地契,他就真以为他们家原来还剩了点,只是都被刘家先前搬嫁妆的时候抢走了,竟然还好意思去警局那边报案,岂不可笑?
可实际上。
刘安平嫁进他们徐府第一年的时候,根本就没碰过他家管家权。
因为徐母不放手。
什么时候拿到管家权的呢?
徐父死了的第二天,刘安平才拿到空空如也,甚至还有欠债的管家权,当时他们徐家的库房里,连筹办徐父葬礼白事的银元都没有。
就是棺材,那还得亏十几年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否则徐母估计连稍微好点的棺材都根本置办不起。
后来,徐父的丧事都是刘安平掏自己的嫁妆银子给帮忙办的,办完之后,徐母竟然还嫌弃排场小。
恶心的很。
徐母听她儿子这么说不免有点心虚,头都微低了一些,不过这谎她必须得撒,不然,她根本解释不了徐家剩下那些银子资产的下落。
那些银子和资产,几年前,甚至于在徐父没死的时候,就被她偷偷转给了自家弟弟,帮自家弟弟还赌债去了,光是为了勉强表面平账她就费了不少时间,这才好不容易堪堪平上,可依旧还有不少漏洞。
但凡是个老账房就能看出来。
好在她儿子要休妻。
刘家又闹出了那些事。
漏洞总算有地方推了。
就连账本都被她毁了,顺带手推到了刘家人身上,让他们背锅。
“刘家又叫刘半城,哪里是我们家能对付的了的,只能认了呗!
辉州,你就别再折腾了。
别回头刘家再暗害你。”
徐母继续上着眼药。
她倒不是想害她儿子,她只是在甩锅的同时,根本就没想到万一她儿子真跟刘家杠上被杀的可能。
“我知道,不会再傻到去县政府那边找人帮忙了,不过,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刘家害我丢了这么大的脸,此仇不报,我心难平。
我要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行文如刀,笔墨诛心,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文人杀人不见血。
母亲,我有灵感了。
先回去了!”
这一瞬间,徐辉州感觉自己顿时思如泉涌,脑海当中迸发了很多对付刘家的新主意,因此,赶忙跟他母亲说了一声,随后就迅速转身回屋拿起钢笔,吸上墨水,写文。
写诛心的雄文。
诛刘家之心,刘家之名。
之后没几天,本地的一些地方报纸上就刊登了一些文章,一些故事类型的文章,徐辉州虽然想要用文章诛心,可是,他还没大胆到实打实的写,只敢隐晦些的指代写。
就是写个压迫百姓的刘家。
写个恶毒媳妇的刘家。
把他家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改造一番,改成其他人家,编个故事。
总之,对于一个文化水平不低的文人而言,编故事和泼脏水这种事简直再简单不过,不一定编的有多好,泼的有多精妙,只要整体逻辑没大问题就行,这世道,大家对文字还是相当敬畏的,就算是瞎编的志怪都有不少人信以为真。
又更何况家长里短的平常事。
这种情况很正常。
别说现在,就是几十年后,乃至百年之后,也有人看着恶毒婆婆可怜儿媳的电视剧骂骂咧咧,也有人看着武侠幻想自己成大侠。
很快,市面上就多出了不少骂刘家的声音,当然,普通百姓骂的显然不是乔木他们那个刘家,他们骂的是文章里面写的刘家,这么做虽然对他们家没太大影响,可乔木看着那些文章,以及听着外面的流言,还是有种吃了苍蝇的恶心感。
这时候,她那孙女刘安平还没有正式成才,目前还处于打基础的层次,不论文学素养,还是科技素养都还不怎么能拿得出手,所以乔木也没有打扰她,自己亲自下场。
开玩笑,跟她搞舆论战。
任谁跟她比,都是弟弟好吧。
别说她在古代操纵过好多次国家舆论了,就是现代社会,她也操纵过无数次娱乐头条了,什么震惊体,不得不看体的,啥套路不懂。
很快,也就没两天的功夫。
乔木就以时速两千的速度,迅速赶了二十多篇与徐家内部各种情况很贴近,稍微联想联想就能联想到他们家情况的小短篇,随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短篇送到地方报刊的发行部那,让他们迅速刊登。
于是,当地百姓乐开了花。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们可是多了不少有意思的故事看,顺带着也吃了满满一肚子的瓜,差点没吃撑了,每天闲下来,也不聊张家长李家短的了,都聊新刊登的故事。
甚至一些比较早的报刊故事短篇还被人剪切了下来,送往周边其他城市的朋友,让他们一饱眼福。
一时间,原本只能在本地发行的地方报刊竟然有走出本地,往其他区域扩散的趋势,发行量更是扩张了好几倍,从原来只能发行几百份,直接攀升到了几千份,扩张了十倍不止,那老板都快开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