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他们是彼此最后的支柱。
而现在,有人要提前倒下了。
或者说,转身离去了。
宁未晞如同许多个夜晚一样,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天地,神情静默的如同冷冰冰的星光。
他还很年轻,可他却如同看透世事的人一般,完全不眷恋红尘的美好。
他本该拥有的东西,早就摧毁在幼年的那一次次被嫌弃当中。
他不期待爱情,不期待婚姻,不气的孩子,甚至他是厌恶的。
那两个人,将他对这些东西的所有期待都摧毁。
只要一想成他将来可能会变成那个虚伪凉薄的父亲,或者说是自私虚荣的母亲一般,他就觉得恶心。
婚姻那是什么爱情那又是什么
他摒弃这些东西,视它们如蛇蝎。
他知道自己的心态是不健康的,可不健康又怎么样只要他觉得保持这样的状态很好,只要这是出自于他的意志,那么他就将执着的保持下去。
我从不曾伤害任何人,所以我也不希望有人来更改我的意志,哪怕是出自于好心。
他只想过自己喜欢的日子,不想过他人喜欢的日子。
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都是清醒的。
他只要按照自己制定的路线,一路的走下去,哪怕每一步踩下去都是痛,他也认了。
那些自以为能够靠近他的人,自以为能够温暖他的人,他从来都是在心里报以嗤笑。
从来就不渴望被治愈,又能对你报有多少感激
窗外的风簌簌的吹,枯黄的落叶被卷起,然后又落下,灰尘随着一起舞动,就好像一场凌乱的舞会。
叮
他的手机响动。
他没有接。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聂医生的女儿,聂睛笙。
聂晴笙见电话没有打通,便一次接着一次的打,最后宁未晞烦不胜烦,直接关机。
聂晴笙知道他在哪里,却不敢直接闯进去,所以就只敢以这种委婉的方式来确定他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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