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发泄够了的妈妈关进了厨房里堆柴的小房间,能透过那高高的窗子看到厨房上悬挂的几块突然出现的腊肉。
她突然的笑了,将头埋在膝盖里,然后无声的呜咽。
那三句鄙薄的话化作一把把无形的小刀子,来回的在她的心上割,她的手无力的散开,如果,她是个男孩就好了,如果,她能变成弟弟就好了,如果,弟弟去死就好了
隔天,晚上她从柴房里出来,就被她妈捂住嘴拽着往恶心老头家去。
那已经老的如干尸一样的老人正等在门前,看到那个鲜嫩的如同刚出芽的小苗一样的小姑娘,嘴里不住发出垂涎的吞咽声。
王大花将钱丫往那边一推,对老头说道:你说的野鸭呢,我还等着回去给小瑞炖汤呢。
老头利落的将钱丫的手捆起来,然后去里屋,将一直处于被捆缚状态的鸭子给拎了出来。
这是他儿子送来的,他婆娘死了二十多年,儿子也不孝顺,也就是隔一点时间送点吃食过来。
夜色一点一点降临,偏僻的村庄里早已没有多少年轻人,村口的老房子里不是的传出女孩尖叫与啜泣的声音,其他听到的人家或是长叹了一口气,或是无动于衷。
还有一些老房子里,一个个或是打了一辈子光棍,或是老伴早死了的老干尸眼中也露出兴奋的光。
等钱老鳖试完了,他们也要试试。
从这一日起,钱家就从来没缺过吃食,本来还显得有些瘦的钱瑞更是如同一个充了气的气球一样,迅速的涨了起来。
而年龄越来越大的钱丫身高却仿佛越长越低。原来还存着点生机的小丫头整天死气沉沉,如同被火焰灼烧的禾杆,只剩下死气沉沉的灰。
直到两年之后,躺在一张熟悉的床上的钱丫才猛地坐了起来,窗外,夜色绯红如血。
浑身青青紫紫的小丫头赤着脚走到了窗子边,望着窗外的月亮,然后,嘴角缓缓的裂开,裂开,露出一个纯澈至极的,没有半点阴霾的笑容。
从那一天起,村子离陆陆续续的有老人死去,而钱瑞,也开始病了。
村子外突然冒出来一群野狗,见人就咬,最先见到它们的一个老干尸连半步都没跑开,就被它们按在地上,然后一口一口的啃噬感激。
惨红的,仿佛没有半点活性的血滴在地上,刺激的这群野狗更为的发狂。
一道惊天的惨嚎响彻村落,一连串的肠子从老头的肚子里托出,他是被活生生吃掉的,等村子里的人壮着胆子过去的时候,就发现原地只剩下了一些残破的布片,与被咬的只剩下残渣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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