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俩难兄难弟,彼此搀扶着,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城隍庙,而等长离完了许久,玩到了隔日清晨之后,才想起了昨天那俩倒霉蛋。
他轻轻的打了个哈欠,然后想到,能被他说成是大家伙的,自然不会是普通的厉鬼,这座城里的所有修行者加起来,估计都不是他的对手。
只不过对方最近才刚刚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实力尚没有恢复,这才留了崔书白一条命,若是严致冒冒然的对上他,能不能保下一条命还是另外一回事。
长离想起自己留在严致神魂的印鉴,就不由得眉头一皱,那印鉴固然是一种约束,但也算得上是一种另类的保护,严致不会凭着他勉强的保住一条命吧
算了,算了,他懒得为这两个家伙费心,又将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无穷的游戏中去了。
可还没等他玩多久,一个人就冒冒失失的撞开了城隍庙的大门,闯了进来,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年轻人。
一手扶着庙里的供桌,一手随意的将那年轻人丢到了地上,这两人,正是严致与崔书白,半死不活的扑在地上的正是崔书白。
他脸庞上萦绕着一团常人肉眼所不能见的黑气,面色似金纸一般黯淡,但手脚还时不时的抽搐着,活似得了羊癫疯。
按着供桌的严致情况也不太好,一张脸煞的惨白,好像刚刚大病初愈,一双平素显得有些沉默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又是让他的迷妹看到了,必然要大呼心疼。
长离坐在神像的脑袋上,伸了个懒腰,他语气懒散的问道:对上了
严致神情苦涩的点了点头,他和崔书白的运气那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昨天晚上,他送崔书白回家,崔书白因为怕的厉害,坚持要严致留下来保护他,事实证明,他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月上正中,崔书白家门外就挂起阴惨惨的风,风里更是夹杂着一些凶煞至极的鬼气,严致第一时间清醒,打算召唤人手来帮忙,可这片区域在第一时间形成了鬼域,信息根本发送不出去,所以他只能凭借着以前布置的一些阵法,与随身携带的用来防备长离的顶尖法器,与出手的那个厉鬼相斗。
越斗他就越心惊,这里勉强算是他的半个主场,却依然被那鬼步打的节节后退,若不是他手上的宝贝多,早就坚持不到清晨了。
而就是如此,他手上的宝贝也耗掉了七七八八,直到坚持到了黑夜结束,阳光降临的时候,他才勉强的松了一口气。
而院子外的厉鬼似乎也如他所愿的一般先行离开,他在静坐了许久之后,才决定带着早已鬼气攻心的崔书白去寻求救助,可在他踏出阵法的那一刻,早已经离开的关系又蜂拥而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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