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山洞就仿佛通往地狱的路一般,吞噬了许多人的性命,而在许多人葬送在那个山洞之后,一个身居高位的政府要员突然死在了自家的床上。
他那张油光发亮的脸此时看上去黯淡异常,平日里总是笑着的那张皮此时扭曲在一起,就好像做了什么无法排解的噩梦。
他却实是做了噩梦,梦见一只只眼中冒着火的蚂蚁爬到了他的身上,撕咬着他的筋骨,狂饮着他的鲜血啊。
他极力的攀爬在这一场血腥的梦境中,可攀附在他身上的蚂蚁却怎么也不愿放过他,它们咀嚼着他体内的油脂,吸着他的骨髓,就如同,他这些年在吸那些灾民的血一般。
此时的他,与那些绝望而痛苦的灾民又有什么不同。
在第二天这个要员被发现死在床上的时候,长离已经坐上了离开的火车。他一身新时代学生的装扮,神态看上去有些疲惫,那有些收不住的气场,让许多人人忍不住望了过来。
他揉了揉眉心,然后随手拿起一分报纸看了起来,他这个样子,看上去还真像是前往大学报道的学生。
而在这时,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突然坐到了他的对面,一张带着眼睛的脸透着些微的刻薄,他带着有礼的笑容问:您是从哪里来,是要去大学报道吗我正好也要去青城出差,说不定我们同路。
有些冒昧的话语,因为那青城两个字而多了些友善的味道,青城的大学,是时下最好的大学,能去青城出差的人,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长离从报纸堆里抬起头,露出了一个颇为清浅的笑容,这个笑容同样带这些和善的意味:是吗,我还真是要去青城上学,不知道你是去哪个地方出差
他的语调听起来自然极了,中年人听了也松了一口气,他下意识的忽略了心中一瞬间升起的寒意,继续与长离攀谈了起来。
在下火车的时候,还真挚的邀请长离与他一起去旅馆,长离同意了。
然后,在一处比较偏僻的旅馆里,一群人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连哀嚎都没有发出,而那位最先与长离攀谈的人,则是不知死活的躺到在墙角,他脸上的眼睛落在了地上不知道被谁踩碎,露出那一张有些市侩的脸,以及猥琐的本质。
长离淡淡的撇了他们一眼,直看的他们浑身直哆嗦,才慢条斯理的往门外走。
他脚步清浅的踩在木质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但那看上去有些单薄的背影却让人不敢有丝毫的冒犯。
他缓步走出了这个旅馆,阳光倾泻在他的身上,他又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这时,又有一个带着眼睛的,满身书生气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这位同学,你是来读大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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