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捏造出了一套酒杯,钟文清就自顾自的斟起来酒,酒液入口的那一刻,他就忍不住的眯起了眼,然后夸赞道,好酒。
长离神色淡漠的回了一句,我酿的,自然是好酒。
钟文清回道,我以往又不是没有喝过你的酒,那也是好酒,但却是及不上这一坛。
长离随意的扫视了一眼这处空间,然后说道,我酿了几十万年的酒,自然胜过以前喝的许多。
钟文清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难怪。
这个笑容清浅而透明,就好像冰冷的雪花悄悄的落在地面,化为透明的水波一般,带着一种脆弱的美丽,在这处昏暗的空间的映照下,更显奇异。
这个模样的钟文清更像几十万年前长离见到的模样了,他敲了敲酒坛,然后问长离,你今日又是为何来我这里,难道就是为了送一坛酒
长离淡淡地回了他一句,我要走了,不会再回来。
钟文清惊讶了一瞬,然后点了点头,走也好,这里无法让你的道途更进一步,走出去,说不定是另一番天地。
说完,他就握着拳头,低低的咳嗽了一声,若是我根基损耗,说不定也会走出去看一看。看他这副模样,显然是根基未愈。
他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潮,然后他低低的叹了一声,你闭关前就曾跟我说,可能不会回来,而回来了之后,你见到我所说的依然是要离去。看来你是注定无法在此处停留啊。
长离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不知自己最终会在哪里停留,但绝对不会是此处。
钟文清似是开怀,又似是惋惜,然后猛的灌下了一杯酒。
这时,长离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是否后悔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反而让钟文清顿了一下,他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对着长离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后悔,我从不后悔。
长离又哦了一声,然后对着沉默的钟文清说了一句,这一坛酒叫忍别离。
钟文清呆了一瞬,他痴声的重复道,忍别离
长离又接着说道,这是我为姝华酿的酒,最后却没有送出去,现在看来,这坛酒却是更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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