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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邵晨不轻不重地将手中茶杯放下。“我看书影好像有点不舒服,小倩旅途劳累,不如我扶他回房,你也好休息一番。”
“呵呵……邵晨说的也是,小书影,去邵晨那里吧。”
说罢赵书影便感觉腰间一股极大的推力,他被那股力量迎面推向齐邵晨,齐邵晨顺势揽住他的腰。
在聂小倩意味深长的视线中,齐邵晨携着他离去。
他对少年早已兴起,此时到了房中自然没有放过他的道理,只是聂小倩还在他房中,他不便久留,只匆匆脱了少年亵裤,撩起衣摆,伸手取出他放在少年身后的粗长玉势。粘腻的声音从湿软的洞口传出来。
齐邵晨看的眼睛直发红,在走与不走之间情难自禁地挺腰插了进去,用力抽插几个轮回,解了点磨人的欲望,就极为不舍的抽了出来。
赵书影趴在床上撅着白嫩的臀部,在齐邵晨拔出来时咬着手臂轻轻颤抖。
齐邵晨将他改为正面躺着,为他盖上被子,又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方才出门去。
——
夜风撞响房檐下的惊鸟铃,发出叮铃脆响。
不一会儿,雨滴落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滴滴答答的,敲响窗外的芭蕉叶,和房顶的青瓦。
一只蚂蚱从被风吹开的窗户缝隙里钻了进来,落在室内木质的地板上。
木板被岁月侵蚀,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遍布着发黑的树纹。
一双赤裸的脚从被子里探出来,踩在发黑的木地板上,愈发的白嫩无暇。
赵书影吹燃火折子,点亮了一盏表面发黄的灯笼,就这昏暗的光走到窗前,将灯笼随手放在一旁,探着身子将足有半人高大的窗子向外推开,用撑子撑起,九月的中旬的风夹着湿润的草香瞬间将他包裹起来。
他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只迷路的小蚂蚱。
“你怎么那么笨?你这么小,一不留神就就要被踩到。”
他将蚂蚱放在窗沿上,“幸亏你碰到的是我,我是个好人,可不是我自己夸自己,我阿爹都说我是个好人,你快走吧小蚂蚱,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如果碰到了我阿爹,帮我看看他过的好不好……”
软糯的声音慢慢带了些哽咽。
说着说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他抬起手臂用力擦了擦。
直擦的脸颊发红才停下来。
“对不起,你肯定不想听我说这些话,可是我又不知道该对谁说……只好委屈你啦。”
少年揉着通红的眼睛,“我,我想我阿爹了……”
很想阿爹,很想表哥,很想从小照顾他的青竹。甚至很想院子里的那颗大桃树。
可是他死了,他再也看不到阿爹他们了。
他心想,原来这就是死之后的世界,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害怕死亡。
小蚂蚱似乎终于开始不耐烦,蹦跶着跳出了窗户,消失在黑暗中。
赵书影目送着小蚂蚱消失,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困了,他总是很容易就犯困,觉得自从变成鬼后,自己就变懒了。
娇憨地打了个哈欠,动作乖巧地爬上了窗边的软榻,在软榻蜷缩着小小的身体,耳边听着密集的雨声,不知不觉渐渐沉入了睡眠。夜风温柔地吹干了他脸颊的湿润。轻柔地抚慰他眼周的微红。
……
雨声哗然,水雾环绕着白色衣摆,在推开又合上的门边缓缓沉静下来。
聂小倩走到窗前的软榻旁,弯腰吹熄了烛火,上到软榻上将人密密裹进了怀中。手掌不忘放在怀中人的小腹处,运力助他消化腹中积存的阳精。
“小笨蛋……做鬼有什么不好的,这般伤心。”叹息般的声音在黑暗中隐约。
……
郭北县的中心,是全县以及县周边都会聚集在此的一座市集,不论春夏秋冬阴晴雨雪都会有人去市集采买,所以不论节日与否集市上人都非常多。
可是自从郭北县接连不断出现失踪人口之后这一切就慢慢变了,商贩不再出摊,集市上空无一人,县中更是人人自危,青天白日大门紧锁闭门不出。
一个耄耋老人坐在自家门口,摇着一把扇子,对着一个初进郭北县的年轻人摇头说道“已经死了一百多人嘞,年轻人,快快回家去吧。这定时什么妖魔鬼怪在吃人,可不敢乱跑。”
年轻人问他为什么不怕,老人答:年纪一大把,无儿无女也无牵无挂。
老人说的极为洒脱,只是年轻人走后苍老的面孔不自觉的带了些许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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