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咂嘴,你是不知道,你有多讨厌。
简单问,多讨厌?
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陈又说,这么说吧,你这人人品有问题。
简单说,郑泽说你喜欢我。
陈又脱口而出,谁说我喜欢你了?!
简单说,哦,那就是我qiáng迫你的,我一厢qíng愿,单相思。
单相思是什么鬼啊,陈又翻白眼,也不是qiáng迫,是我
他结巴了,索xing就说,是,我是喜欢你,行了吧!
简单说,喜欢一个人品差的,那你也不怎么样。
陈又无言以对。
特么的,怎么都是我的错了?
简单忽然说,顾生,你亲我一下。
陈又不明所以,还是照做了,嘴巴碰碰男人的嘴巴。
简单说,一点感觉都没有。
陈又瞪眼,你不是说你对男的没有兴趣吗,那你应该恶心才是。
简单说,是有点恶心。
陈又,要刷牙吗?
不需要。简单说,我们只是碰了一下,没有湿吻。
哟,还知道湿吻,可以啊。
陈又去洗了个苹果,坐沙发上吃去了。
简单说,我要休息了。
陈又啃着苹果,你休息你的,我不说话。
简单说,你在制造杂音。
陈又黑着脸出去了。
下午的时候,张助理带着公司几个高层过来了,汇报公司股票的变动,进行中的项目qíng况,还有计划竞标的项目。
简单都不记得了,所以只是听完了事,一副公司破产就破产了,跟我没什么关系的样子。
陈又托着下巴,哎,看来用不了多久,名瑞就要完了哦。
简单蹙眉,你为什么还在这儿?
陈又说,学长,我答应过你的,今年,明年,以后的每一年都陪在你的身边。
他笑眯眯的,你在哪儿,我就会在哪儿。
简单说,我现在已经不记得了,你可以走。
陈又赶紧跑到chuáng前,我是不会离开学长的!
简单侧头,随便你。
陈又看看他的输液瓶,我去叫护士来给你换。
护士很快就进来了,是个挺秀气的年轻女孩。
她跟其他护士不一样,对着简单那么个大老板,没感觉,只是跟陈又说话的时候,会脸红,一口一个顾先生。
陈又回回都不好意思,脸比人护士还红。
这在外人眼里,他俩就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关系了。
简单的口气冰冷,都出去。
陈又对护士使眼色,赶紧的吧,爷不高兴了,待会儿可能要发火。
走出病房,护士忍不住说,顾先生,你gān嘛要在这里受他的气啊?
陈又扭头,嗯?
护士把下嘴唇咬出一圈浅浅的印子,病人对你的态度很不好。
那是他受伤了,不舒服。陈又说,他是个很好的人。
护士yù言又止,我的同事说她看到你跟病人,你们抱在一起
陈又眯眼,妹子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你的眼睛肯定有问题,有空去洗洗眼睛吧。
我跟他是一对儿。
脸一白,护士失魂落魄的走了。
陈又回了病房,学长,要喝水吗?我给你倒杯水。
简单说,刚才那个小护士对你有意思。
陈又拿杯子倒水,好像是有。
简单说,长的不错,你可以考虑。
陈又冲他笑,我喜欢男的。
简单说,你是同xing恋。
陈又说,你也是。
似乎是不能接受自己变成同xing恋的事实,简单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陈又盯着简单看了很久,趴chuáng边睡着了。
他醒来的时候,还是趴那儿,没有出现电视里主角给抱上chuáng,或者盖上被子的qíng节。
人简老板睡的正香。
陈又凑过去,戳戳他的眉心,捏捏他的鼻子,摸摸他的嘴唇,挠挠他的下巴。
哎
除了一声叹息,陈又没发出别的声音。
任务进度又中诅咒了,呵呵。
几天后,郑泽出现在医院,身边还带了刚出差回来的长腿女郎孙倩。
接下来又是一番认亲的过程。
孙倩的qíng绪显得有些失控,不能相信好友发生意外,人生变成一张白纸。
应该请国内顶尖的医生再检查一下。
郑泽说,别说国内的了,连国外的都请过来了。
孙倩还想说什么,被简单先一步说,女士,请你出去。
陈又看孙倩,她的表qíng是懵bī的。
孙倩哭笑不得,说好几遍了,我叫孙倩。
抱歉,我记不住。简单说,你身上的香水味影响到了我的嗅觉。
陈又再去看孙倩,她已经没有表qíng了,八成是在心里泪流成河。
郑泽拉住孙倩,别跟老简置气,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明天我再来。
孙倩接了个电话,踩着高跟鞋走了。
病房里的气氛还是不太好。
郑泽坐到椅子上,问陈又钱够不够花。
陈又说不够。
人简老板失忆了啊,那些银行卡的密码都不记得了。
家里还有三保险柜,陈又替他心疼。
郑泽拿出皮夹,把一张卡递给陈又,这里有三万块,你先拿去花着,不够我再想办法。
陈又也不说矫qíng的话,直接就收了,谢谢郑哥。
简单说,我会还你。
郑泽笑笑,还什么啊,我爸那手术的钱,还是你给我的,数目可比这大多了。
简单说,那件事我没印象。
郑泽叹口气,你没印象,我也不能就把这事抹过去。
小顾,照顾着点老简,有事给我打电话。
陈又挥挥手,把卡塞裤兜里了。
简单说,我是大公司的老板,没钱吗?
陈又说,有啊,你很有钱,不过很可惜,你不记得密码了。
简单没再说话。
简单出院那天,郑泽开车过来了,接他回住处。
陈又也溜到后座了,抱着两个大包,一双眼睛转啊转的,打着小算盘。
车里很安静,没人说话。
期间郑泽接了通电话,提到什么目击证人,指纹,检验科这些字眼,他扫了眼后视镜。
后座的两个都在闭眼睡觉。
到了住处,郑泽没走,他帮忙打扫卫生,小顾,你们平时不请阿姨吗?
陈又在拆沙发套,随口说,学长说我没工作,没学历,平时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就让我擦地拖地,gān一些阿姨gān的杂活,这样也就不会太无聊了。
郑泽的眉头皱紧,心疼陈又,说简单的不是。
陈又抽抽嘴,这你也信啊郑老哥,你真是个傻孩子。
郑哥,我去看看学长。
陈又在房间找到男人,站窗户那里不动,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去翻抽屉,随便拿了一个摄像机,点开众多视频中的其中一个。
房里响起痛苦的求饶声,带着哭腔,让人听着,都觉的可怜,背景里还有另一个声音,笑的很激动,很兴奋。
简单回头,陈又就把摄像机举给他看。
好一会儿,简单问,我为什么要拍这种东西?
陈又不假思索,因为你是个变态啊。
简单把眼睛从视频移到青年身上。
陈又说,我的意思是,学长你喜欢看我撒尿,尿裤子,觉得很可爱。
简单说,这么恶心,哪里可爱了?
陈又非常同意,就是啊。
简单把摄像机拿到手里,关掉视频,扔了。
陈又说,你有好几个摄像机,我只知道这个,其他的不知道被你藏哪儿了。
简单问,我为什么要藏?
特么的你问我,我哪儿知道啊,陈又说,可能是怕我知道了,不高兴吧。
简单说,我拍都拍了,还会怕你不高兴?
陈又,行吧我承认,你的世界我不懂。
门口的郑泽退到后面,脸上是难以掩盖的震惊,老简平时挺正常一人,竟然还有那种嗜好,真看不出来。
该不会是就冲人小顾肾不好去的吧?
郑泽受刺激了,一口水都没喝,穿上鞋子就离开了。
房里,简单说,我要吃饭。
陈又翻酒店的电话。
简单说,我不想吃外卖。
陈又看他,那你想吃什么?
简单说,吃饭。
陈又,祖宗,等着啊。
他去对面的超市买了菜回来,就开始张罗。
简单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厨房的,以前你也给我做饭?
陈又刷着锅,做啊。
他说,早饭你弄,午饭你带回来给我吃,晚饭是我做,你打下手。
简单默了默说,看来郑泽说的没错,我们真的住在一起。
陈又麻利的把锅一擦,往里头倒油,学长,你每天早中晚都会对我说我爱你。
简单说,我又不是有病。
陈又说,这我不知道,我让你别说,你不答应。
还有啊,你最喜欢我尿你身上了。你说我的味道特别好闻。
简单出去了。
陈又笑的快拿不出锅铲了,你要是装的,我陪你,你真失忆了,我也陪着。
一个月后,郑泽抓到凶手,是个jīng神病患者,他竟然是二十年前那个厂里的小领班。
根据走访得知,那人的行为有点娘,xing格比较懦弱,常有工人笑话他。
一切缘由都是二十年前的一场工人间的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