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东倒西歪地倒在沙发上或者地上或者半沙发半地上。
席恢自己的头靠在韩铖远的肚子上,韩铖远睡得正熟,嘴里发出细小的呼噜声。
他屈着一条腿,挂在大黄的头上,而大黄抱着席恢的一只脚,自己的一只脚踹在其他人的怀里。
大家都睡得挺熟了。玩累了之后的二代们,都乖得不可思议。
席恢小心地抽出自己的脚,避过其他人起来。
他从某个人怀里抽出外套,在倒在一起的人体中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
几名服务员悄无声息地进来给倒在地上的人盖上毯子。
包厢外,经理探头探脑,见有人醒了,眼睛一亮,连忙招手。
“哎,这位、席少,麻烦您叫一下陈少爷。就说他的堂姐在外头等他。”
席少这个称呼真是很久没听见了。
见席恢好像不认识什么陈少,经理指了指那个染着一头黄毛的睡得正香的人。
“大黄?”
“对对,就是陈潢陈少爷。”
席恢抓住胳膊将陈潢从人堆里拖了出来。
陈潢茫然地睁开眼,看到席恢后下意识笑了一下,然后又闭上。
“......”经理不敢多说话,只能抹着汗小心地喊着陈少。
席恢刚想走,却突然想到了别的:“他的堂姐是不是叫陈渡?是演说家陈瀚的亲妹妹?”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席恢向外面走去。
在宛若人间仙境的大厅里,席恢转了个角,在假山前看到了和陈瀚长得分外相似的陈渡。
她穿着流苏亮片连衣裙,外面披着黑色的西装外套,一双黑色鱼嘴鞋足足有十几厘米的高跟。
她抱着手臂等人,高跟鞋不时戳一下地面。
她的长相并不柔美,和他哥一样仿佛在掐着一股劲,扎起的头发也中和不了那股子精致的凶气。
所以陈瀚经常笑着,尽管笑容骄傲得不行,起码不会像她这样给人压力。
席恢看了一会儿,叫过一名侍者:“告诉那位小姐一句话——如果你要赚钱,那就经常笑一笑。如果你要活得开心,你就笑得开心点。就说是她哥说的。”
没有再耽搁时间,席恢拿着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