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太后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是吗?”
灵落问,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白墨那么聪明的人,自己那点小伎俩,早就已经被看破了。
“嗯。”
果然不出所料,白墨轻声回应。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她不是你姐姐吗?我对她下手,你不会于心不忍?”
灵落继续追问,眼里也浮起了几分疑惑,白墨承认得如此坦然,她倒是真有些奇怪了。见她一副好奇的模样,白墨回眸,眸光清冷如月。
“灵儿,我还没告诉过你,我的病,便是因她而起。那时母亲怀了我,她本是家中独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怕我抢走她的宠爱,于是在母亲怀孕休息的时候,用内力参毒伤了我,可能她都没想到,我还能好好的活着生下来。”
白墨声音清冷,望着远方江水被晚风吹起了粼光,映着月色与灯火,成为一片片破碎的,绚烂的光。
“没人告诉我这些,父母只说我是胎中便带来的怪病,他们并没有责备她,他们念她年少无知,家丑不可外扬,便没几人知道真相。
其实灵儿,如果阿姐她想要的不那么的话,她会很幸福,先帝昏庸,却是对她有情义的,而我的父母,也一心一意只想要她活得快乐。”
灵落明白了,轻轻拉过白墨的手十指相扣紧紧相握,他不会主动去伤白芜,却也不会去护她,对他而言,亲情就是一把利刃,利用而不近人情。
晚风里,白墨说完了那些埋在心里的话,看着旁边美好的女孩,连最后那一丝惆怅也消散不见,握着她的手,温暖而安静。
这时的皇宫里,太后躺在病榻上,水清在悬垂的珠帘之后熟稔而轻巧的抚着琴弦,琴声流泄,一屋子的太医挨个诊脉后纷纷耷拉了脸。
他们都知道太后的是心疾,她有太多的东西难以放下,积久成伤,只能开几副安心静神的药慢慢修养,但他们也知道,太后那样固执的人,是不会听他们的话的。